第六章[第1頁/共4頁]

張子堯一手叉腰，彆的一隻手拎著那捲軸一側抖了抖，見畫卷中男人被本身抖得跌跌撞撞，隻能冒死扶著那棵鬆樹保持均衡，嘴巴裡不斷在罵“刁民”“小蠢貨”之類不乾不淨的詞，張子堯眉頭挑得更高了些：“哪來的小妖怪，竟然敢冒充上古神君，燭九陰在神話故事裡再如何不受待見，那可也是龍，真龍！”

“……”

畫中男人蹙眉，像是不堪忍耐那一驚一乍的驚呼：“叫甚麼叫，你這傻乎乎的村裡少年模樣也敢自稱張家先人？畫像說話很奇特？你不也曾親身畫出隻小雞把自個兒家燒冇了一半？裝甚麼裝。”

“問。”

張子堯：“……”

“恰是，小蠢貨，本君知你尚無張僧繇半身功力，並不勉強，你就照著本君真身從尾繪畫，如何？”

喔。

燭九陰當即暴露個放空的神采：“跑得快，張僧繇冇來得及畫！就一隻手！先畫本君了！早曉得本君也長得龐大點。”

間隔張子堯上一次發誓誰再問他這句話他就滅了那人一家長幼的誓詞現在還在胸口熱乎著。

“甚麼‘然後呢’，”燭九陰那都雅的眉毛一挑，“你莫非不感覺一畫匠說出如此之話忒不要臉？壁畫中的龍無神魂，再像也不會騰雲駕霧飛起，他哪來的自傲？”

“是很簡樸。”

也就是你腿短跑不快。

但是尚未等張子堯發飆，畫卷裡的人倒是不急不慢地自顧自將話說了下去：“當年你先人張僧繇於金陵安樂寺畫四龍於壁，卻不點睛，當時本君同朋友南海龍王敖欽剛巧路過，見大家圍觀獎飾其畫龍畫得極逼真，一時獵奇，便也立足旁觀……”

一隻白淨苗條、骨節清楚的手呈現在捲起來以外的畫卷空缺處，像是畫卷裡的人伸脫手冒死禁止又要被束之高閣的運氣，見狀，張子堯這才大發慈悲似的再次停下了行動，重新攤開畫卷問畫卷裡那漂亮男人：“你說你是燭九陰。”

張子堯的最後一個題目，竟然不測埠讓畫卷裡那罵罵咧咧的人溫馨了下來，隻見那張漂亮的臉上暴露了個“我是有故事的人”的神采，隨後大袖一振，下一刻便姿式文雅地躍至鬆枝坐穩，他抬開端，慎重其事地看著畫卷外的少年，冷冷道：“你聽過，畫龍點睛的故事嗎？”

燭九陰像是就在等候這句話，他勾起唇角，暴露個邪性的笑容：“消弭真身桎梏很簡樸，隻需求遵循當時封印時畫匠的繪畫挨次倒置過來，將一樣的真身重新繪製，桎梏自但是然便會解開――張僧繇重新部開端畫至龍尾，你隻需將本君從尾畫起，便可消弭封印……小蠢貨，那曾經因繪龍而有了神力的點龍筆可在你身？”

張子堯大喝一聲，連退三步。

燭九陰清算袖子的行動一頓，抬開端前提反射地反問：“你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