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3頁/共4頁]

燭九陰言罷，不等張子堯把話說完，俄然便從那鬆樹枝頭一躍而下――

張子堯下認識摸了下腰間那隻鎏金之筆，答道：“在是在，但是……”

聽完了故事，張子堯將手從下巴上拿下來：“以是你想要我如何做呢？”

喔。

“……我必定是比來太累了，都產生幻覺了。”張子堯嘟囔著，雙眼放空將那攤開的畫卷拿起來，抖了抖，一邊碎碎唸叨，“晚點兒還是尋個時候，到藥鋪裡抓些個安神藥吃吃纔好……”

燭九陰當即暴露個放空的神采：“跑得快，張僧繇冇來得及畫！就一隻手！先畫本君了！早曉得本君也長得龐大點。”

龍吟震天，非常震懾六合！

燭九陰瞪了他一眼，理直氣壯道：“恰當的修辭伎倆懂不懂？……當時，那禿驢讓你先人張僧繇按原樣在卷軸上畫下本君真身――本君這下曉得那禿驢是個懂行的，神魔真身均是具有束縛力的存在，一旦被錄，便如同在身上加了一把桎梏……但是最讓本君冇想到的還是你那厚臉皮的先人另有些真本領，聽了禿驢的叮嚀，當即真的一個細節不差地將本君真身畫下。”

看來這傢夥已經無數次被某位先人從書架上拿下來又因為出言不遜被原樣塞歸去了啊？

燭九陰臉上的難堪收斂了些：“是吧，看來你還是個有明智的張家先人……不像彆人，一提到‘張僧繇不要臉’便翻臉不認人……”

“實在他明顯就是臉皮比城牆還厚。”燭九陰誇大。

“本君燭九陰，也就是你燭龍大爺，小蠢貨，人雖蠢，血的味道卻不測不錯，手掌送來，且讓本君再來一口！”

“喔。”

“總之最後因為遁藏不及，本君被封印在這幅畫卷當中……”

“問。”

但是尚未等張子堯發飆，畫卷裡的人倒是不急不慢地自顧自將話說了下去：“當年你先人張僧繇於金陵安樂寺畫四龍於壁，卻不點睛，當時本君同朋友南海龍王敖欽剛巧路過，見大家圍觀獎飾其畫龍畫得極逼真，一時獵奇，便也立足旁觀……”

“怎的？”

諷刺外加不滿的聲音從少年手中欲捲起的卷軸中傳來，他清算畫卷的行動一僵，沉默半晌，還真就停下了手上的行動，麵無神采地將那畫卷重新在桌子上放下，攤了開來。張子堯攏著袖子彎下腰，微微眯起眼，挺翹的鼻尖靠近了卷軸裡那滿臉不滿低頭清算本身衣衫的高大男人：“你是活的？”

“問了七八遍也不嫌煩，你這小蠢貨……哎哎，說得好好的乾甚麼又要收卷軸！猖獗！刁民！給本君把這卷軸放下！”

最後，舉著本身還在嘩啦啦往外滴血的手，眨眨眼，不恥下問：“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