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頁/共5頁]

“不成能，”張子堯不急不慢道，一雙眼卻始終盯著畫卷和筆尖，頭也不抬地說，“點龍筆傳報酬繪師，又不是封妖人，傳聞其他神器倒是有傳人乾了封妖這行……”

“少爺少爺，出事了，”春鳳憋紅了臉，“您還記得前些日子，子蕭二少爺畫的那幅《翠驚湖光》麼?!”

張子堯聽著燭九陰在那碎碎念點龍筆改朝換代的事情，倒是也不活力，隻是謹慎地捧起畫捲來到窗邊，將畫卷放到陽光底下。畫卷裡的人猝不及防被曬了個正著，百年來被關在畫卷裡悶得快發黴，這麼一打仗陽光他感覺幸運來得太俄然，當場愣在原地。

再無他物。

“喂，小蠢貨，還不曉得你名字呢？”燭九陰於畫卷裡的雲霧中翻過來，懶洋洋地將肚皮朝上。

民氣不古。

本來麵前此人類，彷彿真的很想將他燭九陰開釋出來？然後？然後用真龍之力，將他想要救的那歸天之人，從鬼域路上喚回……？

也就是說光這四筆，張子堯在畫紙前麵畫了足足半個時候。

“記得，如何了？”

張子堯微微一愣，雙眼展開，直起家子，還冇來得及鬨明白門外那是如何了，隨即便瞥見小丫頭春鳳一臉鎮靜地跑了出去，那張稚嫩的包子臉上雙眼通紅，見了張子堯，就像是見了拯救稻草：“少爺少爺！不好啦！”

中邪？

張子堯又問：“那你能將過世之人起死複生嗎？”

燭九陰氣得一噎：“重點是這個嗎？”

“那畫送出去的時候倒是風景無窮！成果哪曉得這才幾天的工夫，那王爺偶爾逛書房想要再看看這畫兒，翻開一看卻發明內裡的翠鳥不見了！這才快馬加鞭差人來問如何回事，縣官大老爺那裡曉得如何回事，這下子丟了裡子又丟麵子，怒不成遏，這會兒差人來圍了我們府！非要討個說法！說、說、說……”

“不怕。”張子堯說，“你遵循商定，我放你出來，你給我救活一小我，如此便可，信你一回，你若哄人，我也冇喪失。”

燭九陰：“猖獗！刁民！是本君太馴良可親才讓你有狗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等本君從畫卷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腦袋咬下來！”

張子堯被問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大抵是說那幅被吹上天堪比爺爺年青時候《鳳棲梧桐》的“翠鳥戲水圖”，想必眼下也是他二叔為了給畫賣個好代價，取了這麼個洋不洋土不土的名字。

“你安知本君想曬太陽？”

“喂，小孩，不要懊喪。”

燭九陰：“……”

這話聽上去倒是像謾罵。不過張子堯也不活力，抬起手戳了戳那黑龍的背脊，龍彷彿被他戳得癢癢的，又扭了扭，嘟囔了聲“做甚麼脫手動腳”，畫卷外的少年烏黑的雙眼微微亮了亮，彷彿有些許期冀：“若我將你束縛，你，當真能滿足我的一個慾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