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後孃不易[第1頁/共4頁]
“朕有些頭痛!”燕清絕蹙眉道。
燕清絕想撫額,卻想到額上的傷,隻得放下提起一半的手,低聲道:“母後鳳體違和,細心保養為好,朕這點小事不必母後操心!”
燕清絕已經被堵得冇話說了,且他又頭疼得短長,那裡另有精力與太後針鋒相對,隻得由著她。太後孃娘心對勁足地走了。
“天子說的這是甚麼話?哀家是你的母後!兒子出了事,哀家這個做孃的能不管麼?”太後孃娘說著,俄然有些幸災樂禍,“還是說,宮妃對天子傾慕到在香裡做手腳的境地,天子還沾沾自喜?”
柳總管趕緊應下,卻不動聲色地朝一聲不吭的天子陛下看了一眼。
太後孃娘氣場全開,明顯還冇闡揚完,“小柳子,可聽到哀家說的話了?”
朝霧看了燕清絕一眼,見他冇反對,當即去取香。
“還愣著何為?冇瞧見天子傷了麼,快去請太醫!”太後孃娘冇好氣地說道。
朝霧趕緊應下,快步出門。
“青青,你總得讓我包紮一下,我明日還要上朝!”燕清絕很傷腦筋,傷在顯眼的額頭上,後宮的妃嬪就彆提了,明日上朝都少不得要被群臣問長問短。
魏紫見慕容青閉了目,隻道太後是累極了,便扯了扯姚黃的袖子,止了她的話頭。二人快速替慕容青辦理好,奉侍她躺上榻。
太後孃娘聞言陰沉沉地說道:“這麼大小我了,竟還磕磕碰碰的,跟長不大似的。”
固然天子目無長輩直呼太後其名的事已經滿朝皆知,而太後孃娘說那句“叫哀家母後”的時候音量也不太小,但在人前天子還是很給太後孃娘麵子的,固然這些貼身服侍的人每次將那些大逆不道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阮太醫隻當本身是聾子,持續說道:“脈象浮而不沉,像是服了甚麼藥物……”
走在半路上,太後孃娘還感慨道:“現在這世道,做娘難,做後孃更難!哀家這後孃實在不易啊!”
樂公公也明白了太後孃孃的意義,出去叮嚀其彆人各司其職,彆到處走動惹得太後孃娘心煩,更彆多言。樂公公交代完,便出去掩了門,也不問燕清絕額上是如何傷的,隻低聲像太後孃娘借兩個宮女使使。
天下間花種最為齊備的便是蒲華城,出產香料最初級的也是蒲華城,大燕的皇宮裡用的都是蒲華的貢香。至於琉州,花材未幾,上好的花材極少,所產的香料是入不了皇室的眼的,若非有人進獻,這類東西進不了乾儀宮。
“青青,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方纔迷含混糊的,對你做了甚麼我都記不清了,就是滿身發燙……”燕清絕弱弱地解釋。
回到淑蘭殿裡的時候,半夜剛過。
阮太醫連聲道是,接過朝霧遞來的香就溜之大吉了。
天子用硃批,燕清絕的硃筆用的恰是那上等的煙雲硃砂。煙雲硃砂與普通的硃砂不一樣,它被研磨得非常細緻,做成墨條狀,用時磨一磨,硃砂盛滿那方雞血石硯石,如同紅霞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