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綾綺[第2頁/共4頁]

月柔麵色忽變凝重，目光在二人麵上輪番流轉，緩緩道：“和王哥哥精通樂律，倒無妨讓他點撥你兩日，必然成的！”

和王目中頗露迷惑之色，卻未幾言，點頭道：“好！隻是不知皇妹所獻乃是何舞？”

卻聽太後道：“起來吧，你的犒賞今後再說！隻是月柔，難為你有這番孝心，哀家必會重重賞你——”

發覺到懷裡少女嬌軀輕一顫抖，和王斂神，握著她的纖指挑弄琴絃。

楚嶽涵氣極，橫眉豎目擼起袖子做出一副要開打的架式，月柔倉猝擋在二人中間，強忍著笑道：“好了！和王哥哥，你也真是的，涵兒正滿頭包，這個時候還要逗她，難怪她活力。既然人都來了，無妨一起幫手想想主張，讓她如何過了這一關！”

當年在洛陽侯府，城璧也曾在席間為她吹笛，而她為他起舞，跳的也是這支《廣袖長陵舞》。

這邊廂和王與楚嶽涵對了一眼，見她也是滿臉不解之色，心下莫名有一絲嚴峻。

二人對了一眼，和王淺笑道：“既然是我惹下的費事，負點任務也是應當！”

楚嶽涵默想半晌，卻也不知為何！

十名禁軍湧出去，帶頭的卻恰是白潁川，瞥見月柔跪在地上，麵如土色，又是惶恐又是迷惑，見禮道：“皇上——”

和王殿下竟然毫無風采地還嘴，“你還是饒了東南枝吧，那得有多丟臉——”

月柔霍然抬首，花唇緊咬，麵色慘白，俄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眸中淚影閃動，淒聲道：“皇祖母，月柔不要犒賞，月柔……月柔有事想求皇祖母……”

月柔水眸明滅，曳著裙裾緩徐行下來，在太前麵前叩拜。

月柔用力搖了點頭，咬牙哭泣，雖不言，卻較著在違逆皇後。

崔琦連連點頭，“好！好！當年的平江王殿下也不過有七分神似先帝，眼下小殿下倒是有九分神似啊！”

太後瞧見是她，麵上神采竟非常龐大，似喜非喜，似怒非怒，半晌才道：“能與琰兒的玉笛共同如此默契，哀家倒是有些不測，竟然會是你！”

傍晚時，二人以瑤琴和玉笛合奏了這一曲，楚嶽涵猜想此番定能過關，見和王麵色凝重，不由起家走上前問道：“殿下，如何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樣？”

一樣的曲子，為何聽旁人奏起來卻遠不如他的好聽？

見他答允，月柔麵色又是一變，“既如此，月柔另有一個不情之請，此番所獻之舞，配樂須是瑤琴與玉笛合奏，和王哥哥既然答允點撥涵兒琴藝，無妨便替月柔配這玉笛之樂如何？”

楚嶽涵色彩稍霽，蹙眉道：“可我隻是精通琴藝，怕會砸了月柔的場子！”

樂調忽而轉疾，舞場中的月柔忽縱體而躍，廣袖飛揚，長綾隨舞，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