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玉碎[第2頁/共3頁]

靈妃已退至牆角，避無可避，洛瑾萱匕首上滴著血一步步走近，自言自語道：“珠兒，珠兒，母後曉得你驚駭瞧見母後滿手是血的模樣，可若不為你報仇，母後生不如死！你一小我在地下莫要驚駭，母後很快會到你身邊去——”語畢驀地間舉手疾刺而下。

不知為何，聽得她聲音如此安靜，靈妃卻從心底冒出一絲寒意，朱唇微一顫抖道：“冇有！你冇有對不住我！”

天還未亮，蕭城璧緩徐行進章華殿，陪侍之人無人敢言語，半晌忽聽得他說道：“擬旨，廢後——”

洛瑾萱麵色沉寂，摸著他的額頭哽咽道：“承之，你刻苦了！”

韋尚儀暗吃驚，心道再得寵對方也是皇後，當下不敢再冒昧，去請靈妃出來。

方此時，洛瑾萱早已猜到女兒是血崩而死，月照西樓，映著她的麵色如雪普通慘白，她一言不發坐了半晌，俄然起家向外走。

他抬頭閉目，禁止眼淚再流出。

蕭城璧眉頭舒展，冷冷道：“這裡是朕的皇宮，不是洛陽侯府，由不得你猖獗！”稍一用力，洛瑾萱手伸開，匕首掉落在地。

洛瑾萱盯著她瞧了半晌，低聲問道：“靈妃娘娘，自你入宮到現在，本宮可有對你不住的處所？你說出來，教我聽聽！”

白承之本欲喚她，微微一動卻牽起胸膛間劇痛，隻得俯下身，先自調穩內息。

白承之垂眸，搖了點頭也不說話，耳邊又聽她道：“你奉告義母，好端端的，珠兒如何會去的這麼俄然？那些天，我老是夢到珠兒哭喊著要我救她，固然分不清楚是真是假，可若非母女連心，又怎會常常做那種夢？承之，珠兒——是被人害死的是不是？”

她抬了抬眼眸，麵前之人鮮明恰是蕭城璧！

靈妃並未卸妝，她的年紀比洛瑾萱小了十幾歲，平素固然嬌縱放肆，可對這個文靜溫婉的皇後多少還存著些許懼意，見禮之時，一雙水一樣的眼眸微微一抬，很有些楚楚動聽之態。

這萬裡江山，終成了他平生難明的負累和懊悔！

這番話對她而言自是合情公道，洛瑾萱卻感喟一聲點頭道：“你的話我聽不明白！今晚我為我的女兒來這裡尋你，歸正珠兒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就跟著來吧！”

這究竟是一個甚麼樣的女人呢？做了那麼多好事就好似甚麼也冇做普通，眼神純真的教人誤覺得錯怪了她！

一霎間靈妃隻想矢口否定，定了定神，卻反問道：“皇後孃娘，你有愛過一小我嗎？你有被所愛的人丟棄過嗎？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彆的女人在一起？”

洛瑾萱孤身前來，宮娥麵麵相覷，目睹她落座，冰冷的眼眸望著門外如水夜色，淡淡道：“叫你們主子出來！”

現在明珠不存，寶鏡也已燒燬了一半，寢帳外沉香繞鼻，床邊有人在悄聲抽泣，冰冷的淚珠兒灑落在他麵上，激得他蹙起了眉，漸漸展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