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紅葉山[第4頁/共5頁]

回到煙雨莊，風柳堂裡傳出陣陣咳嗽聲。

李情天心如刀絞，點頭道：“該死的不是你，是我！我不該帶你回煙雨莊，不該讓你見到琪兒，若非當日情勢逼迫，我甘願本身以死賠罪也不會脫手殺你。琪兒無辜，你卻不幸，這統統的罪滿是因我而起，結果也該是由我承擔，不是你……不是你……”

李情天乍聽她提及出身，又是震驚又是肉痛，柔聲道：“小蝶，彆說了！”

豔陽高照，將他眼中的淚光映的晶瑩剔透。

楚嶽涵不由轉過甚，瞥見那棺中甜睡之人的麵龐頓時大吃一驚，“竟然會是李情天——他如何會死在這裡？”

那狐妖若不露惡相，定是一個懵懂天真的傾城少女，倒是與李情天甚為相配。

預感她接下來要說很刺耳的話，一個同門忍不住拉幾下她的衣角，實在李情天為人一向樸重，本日這般到處受人指責漫罵，皆是因為帶歸去一隻狐妖，害死了青梅竹馬的小師妹之故，傳聞那狐妖最後又被他親手斬殺，其中滋味，單隻想想，心下也覺酸澀難忍，又何必再去增加他的痛苦？

江越亦是吃了一驚，定眼細心一看，不由怔住，半晌皺眉道：“這小我彷彿是……”

李情天遇見柳曼青恰是在酒巷口，一身翠衫的少女跌坐在地，一隻手放在腳踝上，目帶哀怨，一霎間他覺得本身看到了小蝶。

地穴幽深空曠，即陰且暗，江越抱著她在地上翻滾數丈才停下，黑暗中瞧不見那女孩兒的模樣，隻覺她心跳甚快，一雙手掌撐在他胸膛上欲將他推來，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走開，不準你碰他！”

“情天哥哥你曉得嗎，當時候我竟然想起千年前的舊事，想起了他的模樣，固然並不曉得你是否就是他的轉世，但是你是那麼的仁慈，你和他真的彷彿彷彿，我被你吸引了，一刻也不肯分開你！”

李情天猶疑半晌，點頭道：“如此，多謝姐姐！”

“這如何回事？”

話音甫落，石壁上忽而燃起一團團幽藍狐火，將四下照亮，接著洞窟深處一扇石門轟然大開，從內裡滑出一副透明雪棺，狐火明滅，瞬息之間那石棺已到了二人麵前。

也不知當時他將劍刺進小蝶心臟時，她有多痛！

天都劍半拔出鞘，小蝶的靈魄離開束縛淒慘痛慘坐在月光下，李情天轉過甚時，正瞧見她滿臉的淚水。

入夜，月明如素，清冷的小院裡隻要水車的聲音。

楚嶽涵吃驚，風牆越壘越高，最後一片葉子落在她的眼眸上，她不由合上雙目，腳下一空，落進了地洞裡。

李情天忽覺滿身一陣蝕骨涼意，黯然淚垂，低聲要求道：“小蝶畢竟是狐妖所化，人間之事於她而言過分龐大，便是不明白這些才犯下大錯，弟籽實不忍心看著她形神俱滅，求師父給她一個機遇，讓她重入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