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鳥鳴澗[第4頁/共5頁]

一身藍袍的楚玄看著那少女淺笑道：“涵兒，見了你師兄，可不要無禮！”

江越亦幾近啞然發笑，賠罪道：“是脾氣壞了點，本日可獲咎師妹了！”

小蝶不敢想，卻也不敢哭，不敢說不去。

楚嶽涵瞧著他搖了點頭，“這串珠子是爹爹給我的，我也不知它叫甚麼，更不曉得它有甚麼用處！”

楚嶽涵心下一陣酸澀，禁不住勸道：“事已至此，也冇法挽回，你不要太難過了……”

失了狐魂珠，狐鬼的氣味越來越淡，連狐靈凝成的雪棺也垂垂消逝無形，隻剩下一堆紅葉鋪在玄色的石床上。

耳邊已聞得春澗外幾聲駿馬嘶鳴，幾十名禁軍湧了出去，二人站在洞口不便，江越遂又拉著她走到遠處的桂花樹下。

小蝶抬頭，“你們可還記得情天哥哥說過要為他師妹采忘憂花，厥後他終究找到了，卻不知那花原是劇毒之物，他中毒後冇多久就去了。”說著苦笑，“之前他曾向他師父賭咒，若將我靈魄放出，便天誅地滅，厥後就真的應了誓。”

江越搖了點頭，“她們當我是妖怪，不肯出來，隻能等禁軍了。”

李情天握著她的手，冰冷的冇有一絲溫度，似不知產生了甚麼，隻能悄悄喚著她的名字，“小蝶……小蝶……”

江越笑而不答，他返來今後便向師父問清楚了這少女的身份，眼下涓滴迷惑也無。

她的情意如此斷交，兩人暗自感喟。

隻聽小蝶緩緩道：“世人容不下我也罷，卻不該容不下情天哥哥，自始至終他都冇有錯，如果有錯，也是我的錯。世人殺妖無數，連愛上的妖物的人也不放過，莫非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人道？”

鼻息間襲來一股清甜的暗香，聞起來卻不似桂花香，江越略怔了一會兒，纔想起該是女子身上的香氣，不覺心頭一跳，幸虧天氣已轉黯，瞧不見他臉上的神情。

她站起家來，看著她，“當年情天哥哥身後，我將他的靈魂羈留在紅葉宮中，隻要將你手上的天荒珠交給我，再加上我的千年狐魂珠，便能夠突破循環血限，將他救醒！”

楚嶽涵點點頭，一向退了十多步，站到一株桂花樹下，水眸悄悄地凝著他。

狐魂已去，紅葉宮崩毀，連同玄武湖上的煙雨結界也一同消逝不見。

楚玄恰好本日出關，江越與師父照麵冇多久，門外俄然響起一陣清靈的女子聲，“爹爹，我返來了！”接著閃出去一個一身紫衣，麵貌甚是嬌美又甚嬌蠻的少女。

江越正欲辯駁，楚嶽涵俄然杏眼一瞪，大聲道：“就是你欺負我，好人，不睬你了！”語閉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小蝶目光轉向楚嶽涵，“奉求你了！”

李情天隻覺滿身的血液頓時凝固，半晌喃喃道：“傻丫頭，你究竟在做甚麼，莫非做了百年的孤魂野鬼，你的內心還不敷苦麼，偏要灰飛煙滅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