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南塘雨[第2頁/共3頁]

她的手掌甚是溫軟輕滑，撫摩在臉頰上說不出的舒暢，模糊另有一絲麻意，江越禁不住輕笑，抓住她的手掌緊貼於麵上。

江越吃了一驚，不想她竟會問如許的題目，又不肯欺她，因而點頭道：“是！”

江越不覺笑出聲，“隻是一場夙怨，需哀告終罷了，可不是甚麼後代情事！”

那菱角入口清甜，極是好吃，江越不由點頭讚道：“好甜，本來菱角去芯今後這麼甘旨！”

江

思慮間楚嶽涵已將手朝前一指，說道：“她在那邊！”

再返來時，其他的采蓮舟也都退歸去了，綠沉沉的湖麵連一隻飛鳥的影子也看不到，風起荷翻，搖落清露如珠,密葉中藏著半開半合的花朵，恍若嬌羞的少女隻探著頭暴露半麵嬌容，窺測踏水遊湖的少年郎。楚嶽涵眨了眨眼睛，不自發去坐到了船頭，背對著江越也不說話。

楚嶽涵在船頭坐下，摘下幾隻蓮蓬剝菱角，一邊低哼著一首小巧新奇的曲辭：“越女采蓮秋水畔。窄袖輕羅，暗露雙金釧。照影摘花花似麵。芳心隻共絲爭亂。鸂鶒灘頭風波晚。露重煙輕，不見來時伴。模糊歌聲歸棹晚。離愁引著江南岸。”

瞬息的水靜蓮香，雨滴俄然打落在臉上。

江越心下一急，他對這青蓮女郎的來源固然不甚瞭然，卻也知於己有著莫大關聯，若她隻是來尋本身，本來也不會有太多顧慮，可眼下竟然出言向楚嶽涵示警，怕是真的來者不善。

江越聽得出恰是那青蓮女郎的聲音，但是此次連楚嶽涵也聽得清清楚楚，問道：“是誰在說話！”

楚嶽涵莞爾而笑，“聽起來，你之前吃菱角都不去苦芯一樣！”

稍時忽聽得一個少女清靈的聲音喊道：“師兄——”

楚嶽涵不解，“那麼，你找她做甚麼？”

江越見她的一張臉染著如胭霞般的豔光，一雙涵煙帶水的清眸定定地凝睇著他，竟似含著一縷說不出的輕愁清怨普通，瞧得他吃了一驚，柔聲問道：“涵兒，你如何了？”

這日天氣本是陰沉，未幾時已有閃電劈開雲霧在荷渚間炸開，荷葉翻動了幾下，楚嶽涵隻覺連身下的蓮舟也有了半晌的飄蕩。

他撫著她的臉頰，緩緩切近她的柔唇。

楚嶽涵知他之前曾獨居深山十年，其中辛苦孤單天然是不必說的，隻冇想到竟連菱角如何吃法也不曉得，心下頓時一酸，抬手摸摸他的臉，柔聲道：“有涵兒在，今後就不會刻苦菱兒了。”

楚嶽涵低垂下首，猶疑半晌才道：“師兄，這些天你老是一小我來這裡，是不是在找甚麼人？”

江越這才聽出她話音苗頭不對，抬手撫了撫她的額，皺眉道：“又未曾發熱，如何提及胡話來！莫非你以為師兄除了你還會陪著彆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