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靦腆客人[第1頁/共4頁]

房間不大，卻安插得整整齊齊，氛圍中氤氳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和女人獨占的氣味。這類異化的氣味讓我有種置身大天然的感受，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我給少婦拿了張塑料小凳坐下，纔看清少婦的模樣，柳葉彎眉、櫻桃小嘴、白淨油滑的麵龐，長長的睫毛，美豔得驚人，身材也非常棒。她的年紀固然大抵三十多歲的模樣，卻涓滴不輸給十八二十的小女人。如此斑斕少婦，實在少見！

但是，花無百日紅，不久市裡狠抓市容辦理，製止擺攤，新華路抓得特彆嚴，昔日一字排開的小販冇了蹤跡。叔公隻好帶著我采取打遊擊的體例擺攤，支出固然趕不上昔日，卻也勉強能保持餬口。

還在讀初中的時候，黌舍構造我們去敬老院慰勞白叟。我重視到，有一個老頭，耳珠上有個黑痣。跟從叔公點痣多年，耳濡目染，我對痣多少有些體味。相書上說，耳珠上的黑痣是長命痣，也就是說，耳珠長有黑痣的人常常長命。我問老頭多少歲了，他奉告我，他九十二歲。

如許的場麵，我但是第一次經曆。誠懇說，我很衝動，很想將統統的顧慮都拋到腦後，去犯一次年青人該犯的弊端。但是，我節製住了本身，說不出是甚麼啟事，或許是叔公的諄諄教誨，或許是這個少婦臉上的模糊煞氣令我不寒而栗。

像如許難為情的客人，我見過很多。我低頭玩弄攤布上的八卦鏡，眼角餘光卻留意著少婦的一舉一動。不一會兒，少婦見我冇盯著她看，公然鼓起勇氣走了過來。

少婦這才轉入正題奉告我，她比來不曉得如何搞的，身上長了個痣。自從長了這顆痣後，身材一天不如一天，去了多家病院查抄，都查抄不出甚麼成果。她思疑跟這顆痣有關，要我幫她把痣點去。

我感覺這個姐姐很都雅，彷彿在那裡見過，有種似曾瞭解的感受。趁她不重視的時候，我多看了她幾眼，那斑斕的麵龐，那白如雪的頸胸。

彷彿是驚駭被熟人看到，一起上，少婦不讓我和她並肩走，而是跟在她前麵。少婦走路蛇形，臀部扭擺的幅度很大。看著她誇大的走路姿式，我內心暗想，不曉得她的隱痣長在甚麼處所？

我彷彿明白了甚麼，學著叔公的口氣說：“我能夠上門給你點痣，如果你家不便利的話，你到我家也能夠的，或者你到賓館開個房間！”

“小哥，看到了嗎？這顆痣是不是不好的痣？”少婦目光如秋水地看著我。

早幾年，城管還冇趕街的時候，新華路有很多擺攤的，賣飾品的、賣小吃的、賣手機配件的，不一而足。 我叔公在這條路也占有一席之地。不過，我叔公不是賣東西，而是帶著我給人點痣。

“呃……”我感覺口很乾，舌頭舔了舔嘴唇，說：“這顆痣不是惡痣，但也不是吉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