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六回 背靠大樹[第2頁/共8頁]
君璃雖聽不到容湛的心聲,卻也能將他的心機猜個七七八八,想著寧平侯這些年來的確對他不起,他現在對其有痛恨,也是在所不免的,因道:“你如果能早像本日這般,侯爺要打你,你便搬出‘父慈子孝’的實際來,再不然直接走開,豈不是就能少挨好多打了?須知孝經內裡,有一孝恰是‘小受大走’,真任做父親的將兒子打傷打死了,陷父親於不慈的地步,那也是不孝,下次若侯爺再要打你時,你就直接分開,記著了嗎?”
二人回到侯府後,先去照妝堂見太夫人。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這句話放到任何人身上都是一樣的,他先前有多恭親戀慕大楊氏,現在便有多恨她,以是實在做不到君璃方纔在返來的路上要求的若無其事。
容湛與君璃既是放心來送禮與太夫人,好叫太夫人與他們做背景的,又如何能夠因太夫人說了回絕的話,便真不送了?容湛當下便說道:“祖母待孫兒的好,孫兒一向銘記在心,隻不曉得該如何酬謝您白叟家的大恩纔好,現在好輕易有機遇了,祖母若不讓孫兒儘孝,孫兒今後也不美意義再到祖母跟前兒來了,免得無地自容。”
二人應了,給太夫人行了禮,方退出照妝堂,去了大楊氏的上房。
君璃與容湛一向在四條衚衕待到酉時初刻纔回了寧平侯府,至於鬆煙與項煙二人,則被留在了她的陪嫁宅子裡,對著本日跟來的其他侯府的人,便說是‘大奶奶這邊正蓋屋子呢,缺兩個能寫會算的人,留他兩個在這裡當幾日差,反正這陣子大爺不會出門,使不著他們’,以免將二人帶歸去後,不曉得該如何安設還是主要的,最首要的是,在他們下一步打算冇有勝利之前,萬一不慎泄漏了風聲,傳了點甚麼到大楊氏耳朵裡去,難道打草驚蛇?
容湛卻已在她之前先大聲開了口,道:“祖母心疼孫兒,非論孫兒受了多小的傷,在她白叟家看來都是大傷,更何況兒子前次受的傷到底有多重,彆人不曉得,莫非親身脫手的父親還能不曉得不成?”
次日起來,容湛的眼瞼下便有一圈淡淡的青影,一眼便能看出他夜裡冇睡好,倒是與君璃打算裡讓他出演的做了一早晨夢的形象挺符合的。
容湛陰沉著臉,道:“我不怕他,他要打就固然打便是,我倒要看看現在我不怕他了,他還能拿我如何樣!”一想到本身之前見了寧平侯便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他就感覺本身實在好笑,除了占著一個父親的名分,除了經常吵架他以外,寧平侯儘到過哪點做父親的任務?既然他從冇儘到過任何任務,現在天然也彆想再在他麵前擺父親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