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籠中鳥[第2頁/共4頁]

他一雙手在銀針的映托下格外慘白削瘦，手指撚動，漸漸地將銀針送出來。

晚間宴席，齊大官人先提出疑問道：“趙大夫說是為了犬子和小女而來，小女病倒兩個月，縣城裡人儘皆知，倒不奇特，但犬子病了不過兩三日，大夫是如何曉得的？”

趙昔便側身表示頓時將藥箱交給他，放在圓桌上翻開，內裡寒光凜冽，是大小是非各不一的銀針，據馬大說，這是從他貼身的衣物裡翻出來的，暴露來時還嚇了馬大母親一跳。

趙昔點頭道：“請官人帶路。”

齊大官人道：“那方纔大夫是如何探出來的？”

趙昔看著她跑出去，稍稍挪動了一下，站久了的樞紐傳來些許疼痛，隻是清算了一會兒藥草，四肢就傳來倦怠有力的感受。

趙昔收起銀針，亦回了個禮道：“定不負所托。”

趙昔伸出骨節清楚的手，在她頭頂摸了摸道：“如何了？”

齊大官人替女兒求醫問藥這兩個月，將遠近州縣的名醫都請了個遍，此中也有效針法探症的，隻可惜用儘手腕卻毫無所得。現在見趙昔捎一探脈就能道出後果結果，已是信了兩分，忙道：“大夫好脈息，卻不知這毒該如何解？”

李氏道：“孩子年青，急功莽撞老是不免的，再說，若不是山中一見，怎能得趙大夫妙手回春呢。”

幾人來到齊大少爺的院子，在臥房中，趙昔把過脈，又去翻動齊大少爺的眼皮，齊大官人見他不言不語，心想或許成果同前幾位大夫一樣，他也是急病亂投醫，覺得此人固然穿著粗陋，但眉清目楚，舉止沉著有度，說不定能有奇方。

趙昔直起家道：“據脈息來看，公子已經昏倒十個時候不足，且昏睡前貪食，昏睡後多夢話，高燒不退。”

趙昔道：“性命關天，鄙人不敢口出誑語。官人若心中難安，我能夠先以銀針使公子復甦半晌，不過隻是半晌，毒性上湧，公子又會昏倒。”

齊大官人彷彿看到了救星，拱手道：“就請大夫施針，我和犬子說上一句話足矣。”

女孩皺起濃濃的，形狀很都雅的眉毛道：“我不要你看我出嫁，我不要你出去，你娶我好不好，你做我家裡的童養媳。”

趙昔笑了，指節曲起小扣了一下她的額頭：“誰是誰的童養媳？”

他把藥簍蓋上，下認識去摩挲腰間的甚麼東西，但是那邊空無一物，他指頭劃過粗糙的布料，收攏了手指，內心想，究竟是甚麼呢？

齊大官人緊接著道：“既然犬子有救，就請大夫再去看看小女，她已經昏倒兩月不足了。”

齊大官人明悟，又拈鬚皺眉道：“商洛山中的祖產？我並冇叮嚀人去收回，誰奉告大少爺這塊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