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一如既往[第1頁/共2頁]

易初寒將厚厚一疊質料重又放回懷中，柔聲道：“為成事，總要支出代價的。你來到上京，便不是阿誰無憂無慮的雲瀟了。”

“事情很順。”雲瀟垂眸，苗條的食指在葉子上騰躍，“但我表情不好。統統都在打算當中，但是……”

無憂無慮？自從邁入宮門，她的喜怒哀樂便都不是本身的了。

畫院

“這更是可疑了……按照四方館的記錄，另有他們對光亮寺自稱是淺顯商旅來看，都是再平常不過的販子。但是，為他們打掃院落的小沙彌卻說，他偶然中發明一幅被燒燬大半的仕女畫卷軸，最奇特的是印有翰林丹青院的印鑒……”他躊躇一下，持續道，“畫工精彩絕倫，畫中仕女固然麵貌已未可知，但身姿窈窕儀態萬方，穿著金飾也是未出閣的皇室女眷所用。”

他想了一想，卻又道：“說來也奇特，一樣是本國人，我查這批西梁人時，碰到的費事，遠遠多於查君天澈。彷彿冥冥當中是有股權勢，在庇護這些西梁人。”

雲瀟一愣，隨即開口道：“你覺得，上京或許有西梁人的幫手？”

他右手一動，彷彿要伸手過來，卻隻是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安靜道：“雲瀟，你放心……我，一如既往。”

注：

“上用的畫如何能夠呈現在本國人手裡，想必，這批人跟大周皇室乾係匪淺啊……”雲瀟勉強彎了彎唇，“你猜，這會不會是綺月送給他們的？”

“那麼大哥可查到他們的身份？”

想到這些日子來的殫精竭慮，步步為營，另有上陽郡主臨死前那慘白脆弱的臉頰，眼中俄然酸澀不已，雲瀟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道：“固然我不再是雲瀟，你還是易初寒麼？”

官署名。宋雍熙元年（984）置翰林丹青院，掌以繪畫應奉天子。紹聖二年（1095）改稱丹青局，有待詔、藝學祗修等官，後簡稱畫院。遼置翰林畫院，有翰林畫待詔。元不設，明覆置，清廢。

“費事大哥了……”雲瀟悄悄一歎，似笑非笑，“待我在汝陽王府的事情完了，我馬上就入宮查訪，必將找出這些西梁人的來源。算來凝煙也快返來了，現下應盼她在幽冥宮能查到這些人的線索，也省了我們四周奔馳，或許還會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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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初寒頓了一下，安撫性的一笑，目光流轉，掠過雲瀟沉寂的臉頰：“或許是，但或許不是，能用翰林丹青院的畫的人，也不是隻要上陽郡主一個。我已將此畫帶回郡主府，待你回府以後，親身拿殘畫去丹青院辨認最好，畢竟我是江湖人士，也不能探聽再多。”

“你在汝陽王府的事，順不順利？”他似是漫不經心的開口扣問，眸子裡倒是無儘的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