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6 詭異春夢[第2頁/共5頁]

天降異象，司天監卻以為，此乃三星明清氣朗，國度戰役昌隆之兆。

她一震，手不由自主的縮了返來，分開了她的意念支撐，上古神鏡中的畫麵立即暗淡，隨即消逝不見。

她冒然開啟神鏡，隻為扣問她的出身……是否違背了大忌？

這一次給她出的困難，她要如何解答呢？

興亡，何為興，何為亡？

女子嗟歎，伴著男人的粗重呼吸，在喧鬨的夜裡，煞是詭異。

白天，有貴族男人插手的騎射大典在西苑停止。雲瀟本籌算持續硬著頭皮去陪著女眷們聽戲賞花，但容舒玄竟然帶來了口諭，要上陽郡主同業。

左不過一兩年時候，彷彿就是物是人非了。

月色已經轉淡，一年一度的開啟神鏡的機遇，被她錯失。

一貫是悠然含笑，安閒安閒，本日卻在這一麵上古神鏡前，心生害怕。

少女心中一滯。

小內侍引著雲瀟一起進入天井深處，忽聞水聲淙潺，清如瀉玉，本來是一道瀑布自山腰盤曲而下，直注至上麵荷塘。那段荷塘水麵甚廣，中有一道柳堤，從雁齒橋度過，直行至柳堤南麵。陡見島嶼中間水閣高峙，一起走上去，那水閣雖不甚高，卻甚寬廣。前後七間三卷，擺佈又各貼五間橫廳，麵麵都是綠窗油幔。

約莫是十五六歲風景，雲瀟曾遊曆到過西域四周。趕上了一支約五六千人的柯克族人，他們自稱為西夏舊部，在夏朝滅亡以後，便遊牧為生。這些柯克人及其熱忱豪宕，跑馬、喝酒，皆是豪放曠達。雲瀟傾慕他們的豪氣，便相互引為知己，一起策馬疾走，月下拚酒。那三四個月，日子倒是非常歡愉。

“上古神鏡，請奉告我……我的出身。何故齠年稚女，卻有改辟六合之相？”

一帶縈紆山徑，都鋪著三尺方磚，旁襯五色石子，漫成花腔。她緩緩繞過小巧盤曲的太湖石，憑高低望，隻見寒樹重重，夾著很多亭台樓閣。再往那石尋路上去，那山路便垂垂窄了，兩旁都是鬆樹，意境幽峭。

容舒玄轉動手裡的酒杯，神采非常得意，也有幾分玩味。

又……做這個夢了麼？

元始集神，六合交周。

但見繡簾飛舞，錦簾高張，煌煌銀燭，香焚如麝。

霽月光如練，盈庭複滿池。嘜鎷灞癹曉

當時的雲瀟曾豪情放歌，向他們笑道：“如許好酒，如許好月，雲瀟先乾爲敬……”

讓她很猜疑，也不知如何是好。從她十六歲時冒然開啟了璿璣宮收藏的上古神鏡以後，這個如真似幻的夢境便經常呈現在腦海。因為內容的特彆性，她也不美意義跟其彆人會商，疑雲久久盤桓，難以消逝。

她仿若已在這一處宮室當中，耳邊乃至聽獲得更漏的聲音，另有女子低聲的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