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督師問，我大哥在哪[第1頁/共4頁]

燒去臉孔，割去舌頭，斷去手筋腳筋的仆從？

刑室裡忽地起了一陣風，兩盞油燈被風吹滅。

湘夫人先是驚詫，然後哈的一笑，道：“督師父兄皆亡，哪來的又一名大哥？”

樓子規的身材搖擺了一下，伸手扶住了沾著血的刑架，身形站穩了，嘴中卻又漲滿了血腥的味道，一門忠烈，這就是一門忠烈的了局？

樓子規的手垂放在身側，剛殺過人的手，在無光的公開裡看著慘白的有些嚇人。

湘夫人吃力地點一下頭。

樓子規走到了門前，伸手就拉落著的門栓。

湘夫人說：“你們雍寧有藩王與我北胡互市，另有吳地的大販子。”

樓督師張嘴，一口血就吐在了湘夫人還帶著體溫的屍身上。近前的油燈方纔就被風吹滅，身後的油燈微光冇法遣散樓子規麵前的暗影，苦尋了六年，最後獲得如許一個答案，樓子規的心再一次往暗處墜落，恨意如火，怨意如毒，心卻冷著，不曉得疼，也不曉得這心上又多了幾道傷口，樓督師就如許一動不動，木雕泥塑普通在黑暗裡，麵對著一具屍身站了好久。

“你何時放我？”湘夫人問。

樓子規問：“阿誰仆從在你們狼王的圍場裡？”

湘夫人的笑聲鋒利且暴虐，“我父親當時就陪駕狼王，你們天子派去的特使就是謝文遠，我父親把你父兄的死當笑話與我大娘說過，我聞聲了，我聞聲了！”湘夫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的確是個笑死人的笑話。

“本來是雜種，”樓督師笑了笑。

湘夫人通紅的雙眼猛地一睜。

湘夫人嘴唇一顫，冇有說出話來，北胡人也這麼說她的，若不是為著還在北胡的母親，她又怎會跑到雍寧京師，服侍一個比她父親年紀還要大的老太師？

樓子規看向了湘夫人。

“你父兄還在疆場被圍拚殺之時，你們天子就已經跟我們的狼王簽了合約，”湘夫人大笑著道：“我們狼王撮要求，要你父兄為北胡戰死的懦夫償命，為了停戰，你們天子同意了，哈哈哈，樓子規，甚麼一門忠烈？你父兄不過是棄子，是祭品罷了！”

“我隻是傳聞，狼王的圍場裡有一個仆從曾經是雍寧的將軍，”湘夫人說道：“狼王燒燬了他的臉，割去了他的舌頭，挑斷了他的右手手筋，左腳腳筋，卻又命看管不能讓這仆從死了。”

“甚麼？”

湘夫人的目光閃動了一下，隨後就又大笑道：“信不信在你。”

樓子規往湘夫人的麵前又走近了幾步，低聲道：“能被派到謝文遠身邊的人，應是得你們狼王重用的人。”

“我不問你特工的事，”樓子規垂下了手臂。

“狼王不讓他死？”樓子規又問。

堵塞讓已經入眠的湘夫人驚醒，已經麵無全非的美人瞪大了通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