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風雨飄搖，一葉扁舟[第2頁/共4頁]

“將夫人扶歸去，”謝太師麵無神采地命令道。

“太師，”一個管事的跑到走廊台階下，跟謝太師稟道：“陳魯將軍來了。”

“他們是被流民踩踏至死的，”陳魯說：“屍身已經冇法收殮了。”

“明日老夫會再上請罪折，”謝太師淋著雨，腳步遲緩地往前走著，“謝安世殺人在前，放火燒房在後，這孽畜死不足辜。”

王氏夫人板滯了半晌，開口顫聲道：“一家四口都死了？”

陳魯低頭道：“陶府中冇有活人，陶大人一家冇在府中，末將找人問了，說他們在府前的街上，被流民，被流民害死了。”

謝太師走到了廊下，低聲罵道：“孽子。”

樓子規感喟，這跟你傻不傻有甚麼乾係？

四個婆子抬著王氏夫人走，另加了兩個丫環死命按著王氏夫人的手，不讓王氏夫人掙紮。

“你與他說話了？”

“真的假的？”寧小藥不太信賴，謝太師是很能忍，可那是兒子，親的啊。

寧小藥薅薅小雪狼腦袋上的毛，問：“等甚麼？”

“我不走，”王氏夫人瘋了普通地衝陳魯大呼：“你跟我說，凶手是誰？！”

謝太師一邊衝陳魯招了招手，一邊命院中世人道：“都退下吧。”

“是，”陳魯這會兒也說不出甚麼夫人節哀的話來，隻能是將頭點了點。

“如果明天之前，他還能夠把殺流民的惡名推到你的頭上，”樓子規看看寧小藥的手，抬手敲了敲黑老邁的腦袋，小聲道：“不過現在他再這麼做，不會有人信他了。”

好久以後，王氏夫人收回了近似於嚎叫的痛哭聲。

大雨嘩嘩的下著，天井中無人說話。

寧小藥說：“這就歸去了啊？”

“禍首禍首是樓子規，”謝太師打斷了陳魯的話，道：“老夫找流民做甚麼？”

“太師，”陳魯說：“流民已經散開，如果要抓……”

陳魯忙道：“是，末將瞥見他了。”

“眾口爍金，”樓子規說：“背後裡他好事做儘都冇有乾係，但大要上，他謝文遠必然要做一個君子君子。”

將軍站在城樓上，城中巷陌當中產生的事天然看得清楚，聞聲影風問，便把事情簡樸的說了一遍。說完了話，這將軍打量影風一眼，這位淋雨趕路，身上看不出有血，可這位大統領的身上有血腥味，大雨滂湃都衝不走的血腥味，此人今晚到底殺了多少人？或者，將軍內心想，他應當這麼問，今晚京師城表裡，到底死了多少人？

寧小藥閉了嘴，等人義兵打到京師來，義兵阿誰叫項農的首級當了天子，人家就不叫流寇了啊。（你就這麼盼著亡國嗎？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