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舊恨[第2頁/共4頁]

還好，他還算取信譽，她乖乖地上了藥，他再冇派人來打攪她。

穆婉秋一陣悵惘。

久久久久，門口的腳步聲再一次響起，極緩極慢，垂垂地遠去。

轉過一個玉輪門，穆婉秋猛地站在。

“阿秋……”阮鈺低叫一聲。

穆婉秋一陣欣喜，“在………”應了一聲，她一咕嚕爬起來。

一絲明麗的陽光從視窗射入，天氣早已經大亮。

這雙眼啊，還是這麼誘人。

“蜜斯………………”她一把抱住穆婉秋，眼淚刷刷地落了下來，俄然，她放開穆婉秋，回身就往外走，“奴婢去找阿誰牲口算賬！”

靜下心來，穆婉秋才發明，阮鈺手裡拿的並不是笛，倒是一個象骨雕成的魚形樂器，魚腹處並排六個圓孔，阮鈺十指輕動，收回一陣哭泣，低轉淒迷，催人淚下……

氛圍一陣沉寂。

直至消逝，穆婉秋才透出一口氣來，噹啷一聲，手裡的銀釵落在案上，隻這一會兒工夫，她握釵的手已經攥滿了汗。

“阿秋棋藝高超，毫不是奸相之女……”見她終究轉頭，阮鈺一陣豁然。

久久，穆婉秋長歎一聲，回身就走。

激靈靈打了個暗鬥，穆婉秋猛回過神來，她側身躲過阮鈺的手，就勢站起來，“不早了，民女要歇息了……”

“雪兒！”穆婉秋一把拽住她。

掏帕子擦著額頭的汗，好半晌，她才靜下心來，又伸手摸起一枚棋子…………

任誰這麼被玩弄，都會恨的徹骨！

“明天是我父親的祭日……”一曲結束，阮鈺愁悶看著遠處。

她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敵，她恨欲他死，終有一天，他們是要直麵的，當時她生他死，抑或她死他生，各由天命。

報酬刀俎，我為魚肉，他果然能講信譽放她們歸去，就是她們主仆的萬幸，這個時候，怎能以卵擊石？

耳邊傳來一陣低婉愁悶的笛聲，穆婉秋撲棱展開眼睛，才發，她竟倚著牆角睡著了，如水的月光順著視窗泄到層層疊疊的帷帳上，朦朦籠籠的，如夢似幻。//

直聽到那低迷的樂律消逝，穆婉秋才透出一口氣來，一夜塤聲，如泣如訴，曾切身經曆過，穆婉秋最能體悟這斷腸的痛，境由心生，饒是恨的徹心徹肺，麵對經曆和本身一樣暗澹的那小我，她此時現在，竟再也提不起阿誰“恨”字。

笛聲戛但是止，阮鈺俄然回過甚，“……阿秋。”

見穆婉秋失神地看著他，阮鈺聲音停了下來，“阿秋………………”他輕叫，聲音低迷沙啞，他悄悄看著穆婉秋，那癡迷的目光，彷彿她就是他命定的那小我。

“是我故鄉的一種樂器，叫骨塤……”阮鈺眼睛仍然看著遠方，“是父親生前獨一留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