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深宮步步驚（5）[第1頁/共5頁]

沈大人再問：“那太傅大人是否信賴有人借赤月天象，用心讒諂華妃娘娘？”

“奴...主子不敢說。”

當天下被烏黑覆蓋，新月初露，一絲血氣橫撒夜空。禦花圃千秋亭外，固然冬夜透著絲絲冷氣，但聚宴的熱烈氛圍足以暖和民氣。

琳琅滿目標賀禮已堆滿延禧宮正殿，蝶香一一掃過，卻見一條標緻的“黑狐皮”圍脖，她拿起圍脖輕撫著，愛不釋手：“哇，好標緻的黑狐皮圍脖呀，這條毛皮圍脖是誰送來的？”

乾清宮，眾臣就昨晚赤月之事聚訟紛繁，皇上卻端坐於龍椅之上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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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威勢，皇上幽幽開口：“誅殺華妃娘娘？薩滿法師的幾句預言雖有含沙射影，但也並未指出就是華妃，一夜之間不但板上釘釘，竟然能夠敏捷從宮彆傳至天下各地，真是荒唐至極！”

曹雲喜幽幽回道：“是‘日，月’兩字。”

曹雲喜唇目顫抖：“老奴，不...不敢說。”

皇上自語：“德善？朕也奇特這幾日為何冇有見過德善，曹雲喜，既然敬事房由你辦理，那你去看看他雙手上寫的到底為何字？”

皇上一陣驚慌，浮泛的眼神裡四散著發急，他好似魔杖般，嘴裡不斷默唸著：“死生想循環，臘月十八...”

暮雪將她拉到一旁說：“蝶城，你莫非不曉得赤月當空乃是災殃惡兆，何來標緻之說？”

——

太傅將蝶城帶到長廊轉角，蝶城重重跪在地上要求太傅大人救救蝶香，太傅攙扶起她：“蝶城，起來發言。”

頃刻，世人大驚，群臣驚呼：“赤月當空，必有災殃啊！”皇上昂首凝睇著當空赤月，偶感陣陣眩暈，皇後神采惶恐，大吼著：“皇上，是赤月，是赤月啊！”

皇上暴躁萬分：“到底寫了甚麼？”

“臣不敢！”那臣子重重跪在地上，即便如此，仍不肯罷休，“皇上，並非我們成心針對華妃娘娘，將其置於死地，‘赤月映塵寰，死生想循環’，華妃娘娘臘月十八生辰，而當日恰是皇上親身率兵剿除南明亂黨之日，德善公公同為臘月十八生人，卻高舉日月二字從染紅的澗水之間升起，滅亡之日乃是生複之時，寄意何其淺顯瞭然，怎能不讓人猜測揣測？”

此時，毫不知情的蝶香從禦花圃趕至敬事房：“皇上，產生了甚麼事？”一聲脆音，世人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蝶香，驚懼地望著她，蝶香不明以是。

蝶香倉猝將圍脖丟棄，啞口無言：“我...”

皇上道：“預言畢竟隻是猜測出來的，在毫無真憑實據之前，你們為了幾句似是似非的預言就讓朕將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置於死地，想你們博通品德義理之識，為何如此氣度侷促、錫餳不辨？”

“不管何字，朕答應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