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財帛利祿動人心[第1頁/共3頁]

趙老太君一頓，道：“你想說何事？儘可說來，不消跟為孃的繞彎子。”

韋氏眸子一轉，問道：“為妻天然記得。五艘大船……年初不也從台州解纜，不知去往何地？你說，這香會不會便是這船隊自海上而得？”

裴雲昭拉著老婆的手疇昔坐下，道：“確有其事，賢人還賜下五艘大船予殿下，年初不是另有運送軍餉之船隊從越州過嗎？”

以後，便沉默不語。韋氏推了他一下，道：“我大兄從京師來信，說京師多了一批好香，尤以龍涎香、沉香木為多，好香可遇不成求，各家皆買了很多，我阿孃讓大兄買了給我們送一些來。”

一把年紀了還被老孃這麼說，趙大有些難堪，假裝冇看到中間的主子，低聲道：“阿孃，前些日子，公主處有五艘大船靠近，阿孃可知？”

老太君半閉的眼睛微微一撩，然神采卻不露分毫：“或是那海員醉後胡言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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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昭認輸：“娘子明察秋毫，雲昭佩服。”

裴雲昭一怔，眼神一緊，又細細辯白一下那香的氣味兒，一邊緩緩點頭一邊道：“此香聞著像是摻有上等之龍涎香……”

韋氏瞟他一眼，道：“長公主殿命令人送來的節禮。”

趙大本是滿懷熱切而來，成果被老孃劈臉蓋臉斥罵了一通，唯唯諾諾的退出來，迎上等待在一旁的管事那孔殷的臉，麵孔不由抽了抽，眸子一轉道：“先讓人盯著，查清楚船上運下來的是何物再說。”

韋氏還是不說話，就那麼脈脈看著，倒看得裴雲昭有些慌，趕緊道：“幼年之時，為父卻曾敬慕過殿下，不過，這都很多年疇昔，殿下與薛駙馬琴瑟相和，兩情相悅，我與娘子不也伉儷恩愛嗎？娘子何故相疑？”

裴雲昭不急著答話，沉默一陣方纔道：“且看看再說。”

趙老太君點頭：“略知。”

趙大趕緊道：“店中掌櫃留意過，待他酒醒後再問，那人便嚇得鎮靜退走，再不承認，想來應有幾分可托。阿孃，長公主殿下生女洗三宴便是請你主持的，不若……”

一邊問著，一邊閉上眼睛，悄悄地、深深地吸氣，狀極享用。裴雲昭的娘子韋氏悄悄一笑，道“老爺也覺此香好？”

趙老太君哼了一聲，道：“你是我生的，你抬抬屁股我便知你想何為。”

趙老太君的院子裡，宗子趙大帶著人倉促而來。老太君正吃燕窩，見宗子來了，叮嚀人給他上了一碗，道：“嚐嚐看，這是長公主殿下前幾日令人贈送我的，比之平常買的燕窩，實屬可貴之佳品。”

吳地因五艘大船的返來而民氣浮動之際，長安城內，賢人正看著平陽公主的疏奏深思。

台州，趙氏――

裴雲昭剛疇前衙回到後衙，就被老婆身邊的婢女請來後院，一進屋子，還未說話，一陣奇妙清幽的香氣直衝腦門，因疲憊而有些沉的腦筋便為之一清。裴雲昭出自河東裴氏，出身清貴，天然識貨：“好香！娘子從那邊覓來如此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