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冬去春來,花謝花開(其六)[第1頁/共4頁]
“但是方纔,就在你呈現的那一刹時,我俄然想到了另一個,更加風趣的用法。”
“人按照本身的‘敬’,締造了‘神’,又遵循本身的‘畏’,締造了‘妖’。二者的本質,皆是意誌的調集,虛像的具現。從這個角度上講,‘妖’不過是‘神’的另一麵罷了,正如光與影普通,互為表裡。”
為甚麼心生害怕?啟事不已經是再清楚不過了嗎?
“那就再好不過了!”
“你必然很吃驚,對吧?”
“我是‘天然’的妖怪,從自覺愚癡的眾生,對巨大的、變幻莫測的天然之力的‘畏’當中出世。此人形為‘化身’,而天然萬物,一花一木,都是我的‘本體’。”
“既然,我的‘連接’才氣,能夠超越空間,將相隔十萬八千裡的兩點合二為一,那麼為甚麼我不把本身的統統內臟,包含大腦,全數都存放在一個密封起來的安然室裡,再依托長途的連接,把持我的身材呢?畢竟,這但是我本身的身材零件,不管隔很多遠,它們老是能相連的。”
榮幸的是,至此,他已經完美地完成了本身的打算。
“你堵截了我‘這具身材’的手腳,讓我落空了持續戰役才氣。這很優良,不,出色。實際上,底子冇有人曉得,將我逼到這一步,意味著甚麼。那些試圖這麼做的人,最後都死了,那些勝利做到這一點的榮幸兒,一樣,也都死了。”
接著,她瞥見納蘭暝站了起來,當著她的麵,一顆一顆地解開了他那件黑襯衫的鈕釦,對她暴露了那因勤於熬煉與自律而線條清楚的、精乾的胸膛與腹部。他用一根小指的指甲尖,刺破了胸口的肌膚,手術刀普通從上到下,由胸口,悄悄地劃到了肚臍之上,便在本身的胸腹之間,切開了一道大得足以容下一個排球的口兒。他雙手將那口兒扯向兩邊,向暗香揭示了本身的腹腔——那邊麵空空如也。
你已經走了很遠了,酷寒、缺氧和怠倦幾近摧垮了你那脆弱的精力,每踏出一步,彷彿都要花掉一年的時候。你將近睜不開眼皮了,但你曉得,一旦墮入甜睡,就再也不會醒來。以是你還在戰役,並不是為了上山前商定好的名譽與抱負,而是為了不被身後的死神捉到。
“來吧,”他說道,“帶著你的‘全天下’,朝我的頭頂上壓過來吧!”
納蘭暝將暗香的腦袋擺在了中間的一根,被方纔的魔炮燒出來的,焦黑的樹樁上。而後,他蹲了下來,雙眼與她的視野平齊,抱著膝蓋,淺笑著道:
“哈?”納蘭暝的右眼皮子跳了幾下,“你是在說,你另有逆轉的體例咯?”
“嗯,你說的我都聞聲了。”納蘭暝握緊拳頭,擺出了戰役架式。到了這一步,他反而鬆了一口氣——已經冇有甚麼可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