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依月樓（一）[第1頁/共2頁]

"憐兒，嫣兒還不從速見過杜大當家？"刀疤臉獻媚奉迎地讓我倆給她見禮。

"小的知錯了，還望大當家饒太小的一回，如果這般歸去，老邁定不肯放過我，不是給剁了手，便是給卸了腳。先非論小的家裡上有八十老母無人奉侍，下有沖弱年幼，就是今後用心替杜大當家效犬馬之勞怕亦是不能了，還請大當家開恩。"刀疤臉跪在地上頭如蒜搗，一副搖尾乞憐的殘樣。

"小憐，嫣兒見過杜大當家，給杜大當家道萬福。"

當眼風掃太小憐和我的麵龐後，很快又眼色鋒利地迴轉至小憐臉上的淤紫處。

我抬眼打量那隻?夷的仆人，一個約莫三十六七的女子，上身穿大紅小巧衫，下身著鵝黃織錦綺羅裙，內裡一襲大朵紅色牡丹的紅色抹胸將小巧的曲線恰到好處的諱飾。

刀疤臉將我們引到一間都麗堂皇的大堂內，隻見雕梁畫棟，香龕裡燃著凝神靜氣的熏香。上好的檀香木製成的八仙桌上，鋪墊著金絲銀線鏤空勾邊的花開並蒂圖案的茶墊，茶墊上擱著各色的糕點果子，一隻素淨的?夷甚為不滿地在盛放糕點果子的點心盒中挑遴選揀。

"刀疤，這就是你們屠老邁跟我提到的那兩個丫頭？嘖嘖嘖，瞅瞅靈巧地小模樣還蠻招人疼的。"

"下車下車，都給老子行動敏捷點。"

杜大當家的語氣裡，清楚不留任何轉圜的餘地。

"另有下回？"杜大當家冷哼出聲。

杜大當家剛纔掉轉過臉麵，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我倆。

"呃……，回稟大當家的，小的路上調教這丫頭，這丫頭倔驢子脾氣，不平管束，一錯手才至於此。恕小的莽撞，老通衢上已耳提麵訓過了，小的下回再也不敢了。"

弄得刀疤臉非常尷尬，進退維穀。少頃，彷彿頓悟過來，調教我們到。

麵前之人，想必有些背景，刀疤臉一改之前飛揚放肆的放肆，在她麵前立馬恭敬起來。

內裡傳來女子嬌憨的嗔笑聲，氛圍裡浮動著含混的脂粉香氣。

"這個，這個是如何回事？"大當家捏著小憐的下巴，逼迫刀疤臉直視這張臉，自有一幅不怒而威的氣勢。

小憐怕是被他那一記老拳打怕了，驚駭地拉著傲視原地的我福了福身。

車廂彆傳來刀疤臉不堪其煩的催促聲，催促聲中我和小憐被趕上馬車。

"都不曉得你們屠老邁這些年這老邁是如何做的？部下管束無方，在我的地界竟弄出此等劣事出來？！我明跟你說了，這個，我隻要退貨。"

每隔半步便有身披輕紗，神采輕浮的女子摩肩而過，再或是鶯鶯燕燕三五成群共同伺奉著寬帶解袍舉止浪蕩的男客，勸酒承歡，劃拳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