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依月樓（一）[第1頁/共2頁]

每隔半步便有身披輕紗，神采輕浮的女子摩肩而過，再或是鶯鶯燕燕三五成群共同伺奉著寬帶解袍舉止浪蕩的男客，勸酒承歡，劃拳作樂。

杜大當家剛纔掉轉過臉麵，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我倆。

馬車一起的顛簸，穿過幾條胡衕，馬蹄叩擊青磚的路麵聲音終究安穩了很多，車上的小憐跟我，心下稀有，依月樓想必近了。

聽聞刀疤臉所說的，涓滴並未引發大當家想要答話的**，她仍持續專注盒裡的遴選。

"大當家，我們老邁昨個跟你提到的那兩個丫頭，小的給您送來了。"

"刀疤，這就是你們屠老邁跟我提到的那兩個丫頭？嘖嘖嘖，瞅瞅靈巧地小模樣還蠻招人疼的。"

"小的知錯了，還望大當家饒太小的一回，如果這般歸去，老邁定不肯放過我，不是給剁了手，便是給卸了腳。先非論小的家裡上有八十老母無人奉侍，下有沖弱年幼，就是今後用心替杜大當家效犬馬之勞怕亦是不能了，還請大當家開恩。"刀疤臉跪在地上頭如蒜搗，一副搖尾乞憐的殘樣。

"下車下車，都給老子行動敏捷點。"

"呃……，回稟大當家的，小的路上調教這丫頭，這丫頭倔驢子脾氣，不平管束，一錯手才至於此。恕小的莽撞，老通衢上已耳提麵訓過了，小的下回再也不敢了。"

馬頭又撥轉了幾次方向，馬車畢竟停了下來。

麵前之人，想必有些背景，刀疤臉一改之前飛揚放肆的放肆，在她麵前立馬恭敬起來。

小憐怕是被他那一記老拳打怕了，驚駭地拉著傲視原地的我福了福身。

我抬眼打量那隻?夷的仆人，一個約莫三十六七的女子，上身穿大紅小巧衫，下身著鵝黃織錦綺羅裙，內裡一襲大朵紅色牡丹的紅色抹胸將小巧的曲線恰到好處的諱飾。

各色的琉璃屋頂，飛昇上翹的屋簷寄意著繁華繁華，描著金粉的篆體飛龍畫鳳地篆刻著依月樓三個大字的招牌從高處安定地拉伸至二樓的房簷處。

弄得刀疤臉非常尷尬，進退維穀。少頃，彷彿頓悟過來，調教我們到。

杜大當家的語氣裡，清楚不留任何轉圜的餘地。

"另有下回？"杜大當家冷哼出聲。

"這個，這個是如何回事？"大當家捏著小憐的下巴，逼迫刀疤臉直視這張臉，自有一幅不怒而威的氣勢。

當眼風掃太小憐和我的麵龐後，很快又眼色鋒利地迴轉至小憐臉上的淤紫處。

"憐兒，嫣兒還不從速見過杜大當家？"刀疤臉獻媚奉迎地讓我倆給她見禮。

車廂彆傳來刀疤臉不堪其煩的催促聲，催促聲中我和小憐被趕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