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 抉擇（一）[第1頁/共3頁]

再次去見禁衣，接收上兩次被拒見門外的經驗，放棄現身前帳的機會，決計繞道後帳外，拔出藏匿於馬靴內的尖刀，估摸著比較空當的位置，用刀尖劃拉出一道缺口。也不曉得是因為刀尖過於鋒利還是因為這裡營帳的麵料太利於劃拉，這刀拉得又快又長，無巧不巧的這時草原上剛好刮來一陣颶風，不幸的帳篷硬是被吹刮成了個偌大的洞穴，呼呼地向裡漏著風。

"敬恕吾不辭而彆……。"

"你曉得之前是甚麼促使我留在你身邊的嗎？"

一日午膳過後，狼王許是顧念我思鄉情切，命人給我送來一壺禦賜的香茗，茶送到時，彆人已馳騁在前去蒙坦的馬背上。被晾了這長光陰，表情都快長出綠毛了，好不輕易被人記起，自是心潮彭湃，適值口渴，就著溫熱的陶壺壺嘴輕啜了一口。下一秒，那口茶便不漏分毫地噴瀉於地，連同我肚裡的腸子都差點一併嘔出來。

自射濯大敗蒙坦後，狼王彷彿一下子繁忙了起來。不但親身將殘兵敗俘全數送回悼死醫傷，還命人給蒙坦部族內留守的老幼婦孺送去多量的牲口和乾糧，深得民氣的義舉感化著這個部族，待再涉足蒙坦之時，蒙受蒙雷苛政及殘暴壓榨長達數年之久的蒙坦群眾，竟自發地高舉著射濯的戰旗，大開城門夾道歡迎。狼王本人彷彿亦非常享用新近的這幫子民對他的推戴，因而更加頻繁地來回於射濯與蒙坦之間，成日裡忙得不亦樂乎。

"噓……。"我長長地噓了口氣，心底幻出一絲高興。本來竟是為了這個底子就冇被我視作啟事的啟事，長得如此超脫不凡的男人，他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信心嚴峻不敷的典範。

“你找我何事？”

"記得你說過，隻想幫我。"

"也冇甚麼嗬！俄然想起上回為了替我解蠱夜襲蒙坦之事，非論這個族裡的或是你，很多人都於我有恩，俗言道‘知恩莫忘報‘，我一介女子，在這裡為彆人能做的究竟為有限，本日午膳後用茶時才發覺這裡煮茶用的河水甚為渾劣，我考慮著，現下雖說草地上已萌動出青澀的新綠，隻是那背陰的山窪裡，應當尚存有未曾溶解的殘雪。想你陪我牽馬載四隻罈子上山采雪烹茶，以酬謝這段光陰在這裡方方麵麵所受的眷顧，待同你重返中原之日，方可走得非常心安些。"

“冇甚麼？”

"嫣兒……。"禁衣輕喚一聲，語氣較著軟了下來。

"那你如何解釋這個？我想著將來，而你卻想著分開？你感覺這對我公允麼？"我說著這統統，眼底悲慘一片。

"這便是你不見我的真正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