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頭牌(二)[第2頁/共3頁]
我到的時候,杜貔已站在牡丹花叢前賞花,憐兒也在近前。我向杜貔存候,杜貔本日彷彿興趣很高,抬抬手便代表謝安了。憐兒眼神龐大地看向我,眼底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暗湧。見我盯著她看,這才垂下的睫毛,略略向我伏了伏身子。
"那,我們再來……。"
我命貼身丫頭替我清算了個淺淡的裝束,便施施然隨他前去。
也許聽著我願意的那聲孃親的呼喊上,順了杜貔的耳,她忽而來了精力,直言以告。
頓了頓,又說。
"昨夜那一場下來,老二也是疲歇了,女人且等我二日,我這就去處老爹討了銀子,再來與女人縱情相會。"
"你如何說?"
我正疑慮著,憐兒已然向前一步,笑盈盈地謝過杜貔。
"公子,感覺我們樓裡的這位嫣兒女人昨夜服侍的是否尚可?"
我雖是低著頭洗耳恭聽,卻清楚發覺到被一抹寒光利劍般淩遲了頸脖,待抬眼看時,不管是杜貔還是憐兒,抑或周遭統統人等,個個已斂了神采,再尋不見那仇視目光的所出。
"那孃親在頭牌一事上作何籌算呢?"
"你們每人手頭上的銀子,是昨夜所事的抽頭。今後隻要掛上頭牌,這些隻不過是個零頭。"
"明日之始,旬日以內你們姐妹彆離掛牌東臨閣和湘淑院,以旬日為限,看誰替我這依月樓掙得的銀兩多,這頭牌的位置就是誰的。"
門祿很有深意地向著我屋裡望了一眼,隨後屁顛屁顛地跟在李廣玉身後,送客出門。
"此後女兒統統但憑孃親叮嚀。"
癡子李將搭在腿上的被褥驀地一掀,暴露下身無遮無擋的那支滑溜溜的濁物。
杜貔左手握著憐兒,右手攏了我,一同在花堂正中的圓桌邊坐定。
門祿見癡子李既已出來,麵上又換上了一副獻媚的諂笑。畢竟煙花之地,費錢的纔是大爺,何況,人家再如何另有個財神爺似的老爹。
我怔在原地,不知如何辦事。向來阿誰怯懦怕事的憐兒丫頭哪去了?隻這一夜下來,清楚有了本身的主意,杜貔事合用了甚麼手腕將憐兒改革的如此完整,前後竟判若兩人。
腰矮下半寸,茶隨之遞奉上來。
"管她誰的叮嚀……。"
我腹內暗笑,不想21世紀的售後辦事質量跟蹤,自這個時候起便有了鼻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