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逼涉歡場〔四〕[第2頁/共3頁]

"不成對女人無禮，如果她死了殘了，我們一分錢好處都撈不著。"老邁果然是老邁，氣勢卓絕，一揮手，莽夫便已是溫馴若鹿。

"不成對女人無禮，如果她死了殘了，我們一分錢好處都撈不著。"老邁果然是老邁，氣勢卓絕，一揮手，莽夫便已是溫馴若鹿。

"攬月樓。"

乘那群盜匪不重視，偷偷將袖中的碎銀散票遞藏與司徒腰間。

"你是說家兄欠了你們的賭債才把我典押出去的，是不？"

"時候到了，女人請！"

畢竟還是走到這退無可退的一步了，我欲舉步前去，腳下的暗影俄然厚重了起來，抬眼凝睇蒼穹，新月的韶華竟生生被一塊烏重地浮雲遮去了半邊。此去一行，禍福難料！

我一臉剛毅的神采望定他們老邁的瞳人。

"絲竹，嫣兒要分開了。不過嫣兒承諾你，必然會儘快返來找你。你在這條街上哪也彆去，乖乖等我返來，好好照顧本身。"

絲竹空支著腦袋正趴伏在桌上用牙嗑咬著骰子，見我走近，嗬嗬地便樂開了。

老邁點了點油膩的腦袋。

我柔聲問他。

這話像是附著於他鎮靜點的一根導火索，絲竹哈哈大笑頭若蒜搗，同時兩隻胳膊輪番敲打著麵前的桌麵，最後竟拍著巴掌在我四周跳起圓圈舞來。

"絲竹，你真的把我典押給他了麼？"

不幸的絲竹，難不成你的潛認識裡竟這般疏忽我？！連將我典賣出去，都是值得昌大慶賀的一件事？！

即將拜彆之時，我也顧不了‘男女授受不親‘之大妨了，上前攥緊絲竹的一隻手。睫毛上有淚珠倏然滑落，我伸手將它彈將出去。

"一個臭丫頭，負債還錢，竟然還敢跟我們老邁講前提，我看你想死……。"一個項上更多肥肉的莽夫從老邁身後跳將出來，目露凶光地正待施暴於我。

"昂首三尺有神明，誰都曉得我家兄是個癡子，單憑爾等的片麵之詞，很難讓人佩服。帶我去他，若他親口認了，我就乖乖跟你們走。如若不然，我馬上咬舌他殺，絕非兒戲。"

前腳跨出采之齋，後腳行至街上，我便問向阿誰他們口中的老邁。

"下一站那邊？"我狀若不經意的發問。

實在，提出此等要求，也隻是我危難之時想出的權宜之計。再如何我也得再見絲竹空一麵，他安好我方可稍稍放心。也不知今後，這等盜匪將我囚於那邊，這段時候我便再也有力顧問與他。他始終都是我同甘共苦的弟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