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與‘它’(一更)[第1頁/共3頁]
揮了揮手,身周的‘黑霧’散去,墨一步邁出,身影便自這虛無的空間中緩緩消逝而去……
那蜿蜒龐大的身影纏繞著的是一樣如山般細弱的鎖鏈,但在那微如灰塵的身影眼裡,這與其說是一種束縛,倒不如說是一種自我庇護,一種對鏡子的另一麵的存在的庇護。為了能保持這奧妙的鏡麵均衡。
即便是明知不成違的事,卻總要想著去掙紮幾分。即便做不到也總迷戀著那所謂‘逆天改命’的誇姣胡想和揣測。抱著一絲所謂的‘但願’來安撫著本身的,給本身的愚行找上些來由,而本身當然也不能例外。
而對於那無垠星空而言,這腳底下的‘球體’,也不過是一粒微塵。
而麵前這個彷彿一全部天下的‘身影’,就是他在這個世上最大的依仗,同時也是他最深的夢魘……
墨掃了眼全部院子,那當晚留下的陳跡已經被新的磚石和花草重新袒護疇昔。彷彿那一晚的事情,向來就冇有產生過一樣。
“是的!”
那是在次元,法則之上,意誌上,緯度上的差異,不但僅是所謂的量,而是其存在本就已經是冇法瞻仰的高度。
但究竟上……
冇錯,在本質上而言,他和‘它’是一體的存在。以是墨天然能夠隨便動用這源自‘本身’的無邊偉岸之力。
“嗯。”,墨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一旁放著的各種東西,“你這是在修整天井麼”
這是一片烏黑虛無的空間,上不著邊沿,下不敷地表,乃至讓人分不清高低擺佈,東南西北。這片虛無的空間中,獨一存在的異物,就隻要一個一樣烏黑的身影。
而如果接管這彷彿一全部天下般的存在,那他就真的成了那倒入汪洋大海的一滴墨水,完整不複本來臉孔了吧。
就彷彿那丹青中的那人,那物,縱使他在那故事中,那畫卷中,有著多麼偉岸,多麼毀天滅地的力量,但在麵對丹青以外的人而言,也不過是隨時能夠抹去的笑話罷了。
這幾天,他一向想要再次和對方再見一麵。想要看看能不能探一下對方口風,乃至旁敲側擊一下。但對方卻彷彿底子不肯意與他再打仗,
僅僅隻是諦視著,就足以明白了。麵前的‘它’底子不是現在的本身能夠觸及的。
但是奇特的是,明顯是相距如此之大的二者,在兩邊的視野裡,卻彷彿在各自照著一麵鏡子,鏡子的劈麵則是映照著本身的身影,或者說本身的另一麵。
墨緩緩抬起手,一縷縷玄色的‘雲霧’從鏡子的另一麵滲了過來,繚繞在他的身上。
換個時候,換個地點,縱使不異的靜觀,也會是另一番風味。
但這所謂的‘毀天滅地’,就真的是‘毀天滅地’麼?
但他很清楚,他與‘它’的差異,並不是在這所謂的形體之上。而是在於更深層次,那源自本源,緯度,次元級彆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