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西風壓東風[第2頁/共3頁]

“好，好！但凡是我身邊的人，你斷不想放過，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輪到我？”沈戮大喝。

可曾經的容妤是甚麼樣的呢？

“我祈福過後，便能夠去宮外新宅。”容妤也下了床榻，她拂平了裙上褶皺，以一種漫不經心的腔調說道：“聽聞你的那位羨貴妃也想急著求得一子，此番出宮祈福，她也能夠與我同業，免得你總要思疑我會一去不回。”

沈戮隻感覺周身發涼，貳心中情感龐大交纏，先是憤恨，很快是絞痛，到了最後，他亦是要崩潰了普通地轉過身去，雙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臉，他喃喃自語道：“八年了，容妤，打從我成為東宮太子以後，你我之間已經整整彆扭了八年，阿滿都已經六歲，莫非你折磨我至本日，還不敷麼？”

可見了她這副了無興趣的模樣，沈戮忽爾又害怕了。

沈戮轉頭望了一眼容妤，她便同外頭的人說道：“端出去吧。”

“隨你想做的去做吧。”他沉聲道。

可轉念又一想，慘死在蓮花池底的瀟妃又何嘗不是托她的福？

她彷彿真的一丁點也不在乎他。

“沈戮，我們之間理應一彆兩寬，前塵過往，早就在這兩個孩子身上一筆取消了。”容妤掂了掂手中匕首，沉下眼，“你想要我給你的，我都已經給了，也該換你來賠償我纔是。”

亦不是叛臣之妹。

“你究竟要如何才氣與我回到疇昔？”沈戮深深感喟一聲，他累了，乏了，低下了頭，哀告她：“你，就不能做回本來的容妤嗎？”

頃刻間，沈戮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暴虐，那是他最討厭的色采。

“是你殺了疇前的容妤。”她說這話的時候，緩緩地靠近了他耳畔，清冷、無情的聲音如蛇信子普通鑽進他耳中，“你親手將她抹滅的，人間又怎會有悔怨靈藥？就算你是天子了，也竄改不了乾坤。”

不是他臣妻。

容妤斜眼睨他，微微蹙眉。

沈戮再道：“你若不肯意住在東宮，我就在宮外給你購置宅邸，你若想接你母親、弟弟和阿滿同住，我也會安排了侍女去服侍你們。”

“你不必嘲弄我。”沈戮從床榻上起了身，他竟真的冇有逼迫她的意義，回身朝著屏風走去幾步後，站定道：“我既說得出這些，便絕無懺悔事理。”

不是他皇嫂。

“你瘋了麼？”沈戮額角排泄精密盜汗，方纔那一刀若稍有不慎，可就真傷了他命根。

可畢竟是不能讓她屈就。

在他一聲聲數落裡，容妤更加感覺冇勁得很。

沈戮感到絕望地閉上眼，他亦不知本身放出的線會不會斷，會不會……令他手上的紙鳶完整飛去天涯。

容妤嗤笑出聲，笑他的故作密意，笑他的倒打一耙。

門外在這時傳來拍門聲，紫苑與綠禾恭敬道：“陛下，娘娘，飯菜已備齊，可否用膳？”

明顯十幾歲的時候，她日日把“七郎”二字掛在嘴邊，不見到他一眼，她都要夜不能寐，滿眼都是對他的眷戀與神馳，她當時愛他愛得逼真，令沈戮常常想起曾經，都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