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藕斷絲連[第2頁/共3頁]
容妤餘光打量身側的沈止,見他也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戮,那眼神意味深長,令容妤心生疼惜。
太後緩緩點頭:“倒是像他會考慮的事情。”末端又轉向天子:“看他們伉儷二人的衣袍還都是舊模樣,遣外務那頭送些過冬的物件給南殿吧,免得旁人笑你苛待了廢儲。”
沈止舒展眉頭,反問容妤一句:“他崔內侍能做得了太後的主?”
沈戮恭敬道:“回稟太後,皇兄病還未愈,是帶病前來參宴,未上前來與太後扳話,是怕病症壞了太後興趣。”
“到底是虎落平陽了。”說完這句,沈止俄然狠惡地咳嗽起來,他放開容妤,起家去尋桌子上的茶水壓咳。
也都是些舊事了。
容妤見狀,表情也逐步好轉起來,她端起酒盞,喚沈止一聲夫君,二人相視一笑後同飲,自有一番同甘共苦的情致。
一時激起千層浪,太後與天子終究重視到了前太子沈止的到來,特彆是太後,看向沈戮問了句:“你皇兄本日不病了?”
容妤迫不得已地同他述瞭然此中的短長乾係,又藉著崔內侍之口講起太後不滿南殿,以此來剝削俸祿。容妤擔憂沈止的病,也怕養不活一殿的丫環和侍從,而去了此次宴請,也能討太後歡心。
沈止便道:“那好,你先去,我一會兒再去後花圃尋你。”
“本來是被夫君撿到了!”容妤順勢側過身形,暴露本身白膩的右耳,嬌嗔道:“夫君快幫我戴上吧。”
容妤不堪酒量,這會兒已經有些頭暈目炫,幸虧平樂貪玩,忙著和其彆人歡樂,也臨時顧不上她了。
到了酉時,她與沈止是最後達到東宮的。
待推杯換盞後,器樂班也奏起樂曲,歌女舞姬傾巢而出,在絲竹迭奏聲中踏歌而舞。她們身姿曼妙,風情萬種,一時之間花影風動,如天上人間。
阿婉一大早便打好了水盆送進容妤房內,見她已經坐在銅鏡前打扮,便欣喜地問夫人是不是也要去插手太後在東宮設的夜宴。
“忍忍便罷了。”容妤安慰沈止,“崔內侍也承諾,隻要我們此次去參宴,太後也就不計前嫌,該給的俸祿不會再少一分。”
太後在這時舉起手中杯盞,請宴間眾臣舉杯共飲,同賞這東宮滿園梅。
容妤點頭應好,悄悄地起成分開。
東宮陣勢她最熟諳,花圃旁的小榭臨水岸邊,嵌岩怪奇,她站在亭內任風拂麵,夜風絲絲捲髮鬢,望著衣衫裙襬倒映在台下水麵,一片冬水明滅華光灩灩,她可惜客歲這時,還在此處與沈止一同賞著池中金鯉。
出了大殿,劈麵便有夜風吹來,但她酒意上頭,臉頰又滾燙,就順著長廊朝背麵的花圃前去,唯有那邊僻靜。
忙低頭去找,定是落在了來時的路上。
三日轉眼即逝。
容妤內心鬆了一口氣,臉上也浮出笑意,她凝睇著沈止麵龐,抬手為他捋過額前垂落的鬢髮,舉止中儘顯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