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皇嫂，你何錯之有？[第2頁/共3頁]

容妤不敢迴應，一顆心七上八下，連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半晌過後，衣料窸窣的聲響落進他耳。

“你可還記得疇前也養過兩條金鯉？”

頃刻間，容妤看清了他模樣，她倒吸一口冷氣，大驚失容，酒意都在刹時減退了。

容妤下認識地推開他手臂，極其惶恐地看著他。

沈戮輕描淡寫隧道：“太後正與他扳話著，我瞧見他那模樣，倒是喜出望外的，必然不會記得皇嫂身在後花圃等他一事了。”

他這番言辭，反倒是要陷她入自作多情的地步裡了。

沈戮笑一聲，歎道：“你但是我的皇嫂，我皇兄是你的夫君，你我叔嫂相稱，何來壞我名聲一說？”

沈戮猛地愣住身形，他一回身，森冷眼神直探容妤眼底，“你我之間的承諾，又何止這一次？”

沈戮淡淡笑過，撩起裙裾，坐到亭中鋪著老皋比的座上，頂風拂麵時，他閉眼道：“我徹夜喝了很多酒，這會兒有些神態不清，還是要吹吹這夜風才氣散了酒意。”

她敏捷轉過身形，目光落在他衣衫上，天青色……

容妤曉得他這話是激將，斷不會被騙，便平複了心境，低頭回道：“臣婦並不是怕與殿下相見，臣婦隻是感覺……身份有彆。若被無關緊急的旁人看了去，怕損了殿下名聲。”

再抬頭去看，月華一點點地浮出雲層，如緞麵普通罩在他臉上。

“你倒是說說看，我該如何恕你的罪？皇嫂，你，又何罪之有呢？”

“覺得甚麼？”沈戮俯身靠近她，柔聲問著：“覺得我是你夫君？”

容妤不知他怎就俄然變了態度，忙起家跟上他，吃緊地喚了聲：“殿下，你承諾過臣婦的，參了本日這宴，南殿的俸祿便會規複如初，你我之間有過承諾的——”

當時是她吵著要養金鯉，候府裡冇有水池，她就養在青花缸裡。

他俄然問起這話，令她不由自主地憶起曾經。

容妤體貼的是俸祿的事，本來是想儘快逃脫的，可沈戮提起了太後，她又不能分開了。

“如何？”沈戮忽爾擰起眉頭，“莫不是皇嫂心中有鬼，才怕與我相見？”

“瞧皇嫂，竟怕成了這般。”沈戮直起家形，不覺得然地負手繞過她，側目打量她背部，“方纔還叮嚀我為你帶上耳墜的，那會兒的你，可要嬌嗔得很。”

她忍下其中羞憤，隻道一句：“殿下所言極是，是臣婦多慮了。”

他展開眼，看到容妤坐到了他麵前的石凳上，相互之間，隻隔著一張玉石桌。

容顏聞言，緊蹙的眉心也伸展開來，她抬開端，像是在問沈戮“此話當真？”。

“有何不配！”容妤竟敢頂撞起他：“疇前去事，豈能成你次次熱誠我的把柄？”

他抬起手，行動輕緩地將那抹翠玉珠子的銀鉤穿進了容妤的耳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