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各自為營[第2頁/共3頁]

沈戮猛地收起唇邊笑意，他抬開端來，眼神沉冷惡毒。

東宮裡四周安插的都是太後的眼線，躲得了一個，躲不掉十個。

“太後有所不知——”沈戮沉聲道：“孫兒自是目睹了皇兄與孫兒妾室在房中私會一幕，三姐自可作證。”

畢竟傳去太後耳中也用不上多時，到了這般時候，沈戮已經坐在了太後宮中。

“看來傳話給哀家的人說的都是實話了。”太後臉上的笑意逐步褪去，“你與天子父子竟瞞著哀家辦出這麼大的一樁事，莫不是要等取了沈止的人頭後纔來與哀家先斬後奏？”

嬤嬤為沈戮端上了上好的茶水，太後緩緩地落座在沈戮劈麵，她打量著沈戮本日姿容，月華錦緞衣，下襬赤紅色，上麵繡滿了金燦燦的玄鳥，便笑道：“東宮富庶，太子自是光彩照人。”

可那嬤嬤底子不將沈戮的回絕放在心上，一起將其送出殿外，還把一把物件塞給了他。

這會兒從山川圖屏風後走出來的太後見沈戮來了，便叫嬤嬤看茶。

“戴了綠帽之人絕非你沈戮！”太後終是重重拍了桌案，震得茶水濺灑滿地，她瞪眼於他，威懾道：“哀家再給你一次機遇，若敢不從，便彆怪哀家不看過往情麵！”

沈戮發覺到太後弦外之音，便趕快道出：“實不相瞞，東宮邇來鬨劇不竭，孫兒先是得了一妾室，卻遭奸人玷辱，父皇也是大發雷霆，這纔將奸人囚在了刑室裡，但也未有發落，若太後願指導迷津，孫兒自當洗耳恭聽。”

沈戮冷聲道：“孫兒在此稱太後為一聲祖母，這都是看在年幼時你曾顧問過孫兒的薄麵上——可祖母見慣宦海沉浮，也知皇權在手需求刻毒無情，孫兒又如何能寬恕犯下彌天大錯的皇兄？要讓滿朝文武笑孫兒頭頂綠帽不成？！”

沈戮握緊那物件，強顏歡笑隧道了聲：“謝嬤嬤。”

太後大笑一聲，道：“又是這般眼神，與你當日在朝上搏鬥朝臣時如出一轍！如何，你也敢如許來凝睇哀家了麼？”

沈戮發覺到太後話裡有話，卻還是麵不改色道：“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更何況有違人倫是宮中大忌，父皇也不能容忍此事，自當要讓皇兄遭到應有獎懲。”

太後發覺沈戮緩下了態度，心中嘲笑一聲，仍舊果斷道：“隻要你留沈止性命，此事便無人再去究查，更何況，以太子的聰明才乾，也知要在這類緊急關頭拉開間隔。”

沈戮不卑不亢地抬開端道：“恰是南殿侯爺。”

太後怒到極致，反而笑了，她眼波活動，隻過招了一個回合，便掐住了沈戮的命脈：“哀家的乖孫兒，此事的確是不能見怪於你，自古褒姒、妲己皆為禍水，你一怒為紅顏又怎能見怪後代情長呢？可隻怕是落花成心流水無情，哀家一尺白綾賜了去，你感覺她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