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仇與怒[第2頁/共3頁]

果不其然，沈戮抽出了放在桌案上的利劍，撩起繡著蛟龍暗紋的裙裾，幾個大步下了玉階，直接殺到了定江侯麵前。

定江侯惶恐地看著他，不敢出聲。

定江侯抱著本身的頭，自是不敢出聲，蕭氏將丈夫與兒子護在身邊，沉默驚駭地冷靜墮淚。

沈戮盯著容家這般風景，心中最為暗中的裂縫暴露了陰沉的笑容與利齒，他上揚嘴角，嘲笑著詰責定江侯道：“容重，因果循環，本日此景，是否與當年你毒害我母妃時如出一轍呢？”

蕭氏驚怵不已，轉而又聽到容莘的哭喊，她不知所措，想要去求沈戮，卻也不敢。

定江侯不敢去看，軟弱地閉上了眼。

“那便再說一次給本太子聽聽。”

容莘像是感遭到了可怖之意，也垂垂收起了哭聲。

曉靈搖點頭，不肯分開，思來想去，她跪在陳最麵前，苦苦要求道：“東宮高低皆知侍衛大人是太子的親信，若你出麵捎話，太子會給大人三分薄麵，還請大人憐憫。”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殿中裡顯得極儘空靈，令定江侯吞嚥下帶著血絲的口水，似回想起了當年悲劇。

“你這不知好歹的婦人！”定江侯痛罵道：“太子之令，豈敢違背？”

定江侯驚懼萬分地倒吸一口冷氣，顫抖著哀哭道：“殿下饒命！求殿下饒了老臣！”

這一次，蕭氏護在定江侯身上，替他擋下了那杯盞。

唯有容莘哭泣出聲，即便被蕭氏捂住了嘴，他的哭聲還是從指縫間泄漏而出。

容莘開端放聲大哭，“阿孃！你痛不痛？莘兒幫你吹吹！”

才進殿未幾時，就聞聲有杯盞碎在地上的聲響。

“侍衛大人……”

陳最歎道：“這又是何必？搭上你一條性命，也竄改不了局勢，還是歸去吧，夜裡雨亮，莫染了風寒。”

蕭氏也捂住了嘴，忍下淚水。

“莘兒莫要出聲！乖！不要哭……”蕭氏捂著容莘的眼睛，怕再有嚇到他的事情產生。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悶雷乍響。

滾燙茶水濺在蕭氏的臉頰與脖頸處，刹時氤氳出了觸目驚心的紅痕。

定江侯背脊涼徹，他麵前閃過霖妃娘娘告饒時的淚眼，不由滿身顫栗，身上竄起了雞皮疙瘩，卻還是詭計苟延殘喘地說出：“殿、殿下，當年是老臣胡塗，可今時本日，你已是要風的風要雨的雨，又何必再多瞧老臣這爛骨頭？”

曉靈本能地探頭去看殿內風景，但正殿廣大非常，底子一望無邊，自是冇法瞥見定江侯與蕭氏的身影，她便憂心腸同陳最道：“奴婢是來替夫人討情的……”

沈戮低下頭，俯視著定江侯的眼，“容重，你是否還記恰當日對我母妃許下的誓詞？”

沈戮淡淡一笑，他眼中火焰如怒，熊熊燃燒，猛地將容莘扔到地上，舉起手中寶劍對準那八歲孩童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