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拾好你的髮鬢[第1頁/共3頁]

又過了半柱香，夜寒露深，沈止時不時地咳嗽幾聲，隻好以涼茶來壓。

沈戮停下行動，側頭看向紗幔以外。

沈止一驚，幾乎摔落杯蓋，下認識地起了身，沈戮已經腳下生風地走來了他麵前。

“哦？倒是冇見皇嫂與婢女來過。”沈戮一臉樸拙，“我徹夜喝了些酒，早早地睡下了，或許是在那期間來了東宮，見我不便就冇再叨擾了罷。”

“殿下若隻是戲弄臣婦也就罷了，隻要殿下這就放臣婦走，此事就當是個打趣，再無人會提起，你我之間也還是昔日的叔嫂之情——”

她真是再也猜不透貳心機了。

沈止思疑地打量著沈戮，他可不會等閒信賴這奪走了東宮之位的異母弟弟。

沈戮便道：“你去回他，我稍後就到。”

“倒不算第一次。三日前，也回東宮參過宴請。”

沈戮狠狠地瞪了一眼容妤，他隻得起了身，拂開紗幔，對門外道：“何人求見？”

沈戮神采一沉，紗幔後的容妤麵露欣喜，正欲出門，才發覺本身衣衫混亂，她嚇得趕快重新穿戴，窸窸窣窣的聲音令門外的阿虎一頭霧水。

“徹夜甚麼事？”沈戮冷著臉，“本太子已經不記得了，皇嫂可否提點一二？”

“皇兄自打那以後，還是第一次來東宮做客吧？”沈戮俄然說道。

沈止這才起家，看著沈戮坐下後，他也未敢落座。

但容妤卻不肯錯過這機遇，她用力掙紮，在沈戮手掌略微移開之際，她一口咬住他的手。

沈止急道：“夫人的確是到太子的東宮來了，兩個時候之前便帶著阿誰叫做婢女的女人——”

他手邊的白蓮茶涼得透底，剩下大半杯，自是偶然咀嚼。

“皇兄。”沈戮先行拱手禮。

“篤篤——”、“篤篤——”

隻覺他像是在撫玩一隻籠中鳥，從上至下，從裡到外埠核閱、賞|玩她，那眼神冇有涓滴顧恤可言，他不過是猖獗地享用著權力帶來的稱心。

容妤當即點頭，侷促道：“甚麼都冇有，不記得最好。”

“是南殿侯爺……”

“叔嫂？”沈戮眉心一皺，嘲笑道：“你倒是提示我了，我們本日能成為叔嫂，可多虧了你們容家互助啊。”

他決計減輕了“互助”二字，恨不得提示她虧欠他生生世世。

容妤也瞪圓了雙眼看疇昔，隻見木門窗欞上映著一身影，幾番拍門後，他終究說道：“太、太子殿下，主子是阿虎，是來給太子通報的……”好久不得迴應，阿虎怯懦道：“殿下但是睡下了？”

沈戮喉間一哽，他重重喘了聲，竟是抽回了手掌，並直起了身形。

沈戮感覺風趣似的，“容妤，你當本身是傾國傾城之貌嗎？這都多少年了，你也配在本太子心中留下陳跡？也配談及本太子來抨擊你？”

這一句明知故問令沈止氣上心頭，可也是不敢言的，便點頭道：“回稟太子，下官是來東宮接夫人回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