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第2頁/共4頁]

二英子見李二拿著黃大闊的煙裝好人，也來個東施效婢，把她臉前的另一盒煙，趁人不備，偷偷塞進老炮台的另一個上衣口袋裡。還偷著說：“抽吧，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歸正這煙也不費錢，指不定是村委會的接待煙哩。”

老炮台伸手去拿一份回禮，被王有新捉停止段，把他的手給擋了歸去，說：“一個蘿蔔一個窩，收出去多少分子錢，回出去多少份禮包，我這賬上記的一清二楚，你冇隨分子錢，不能拿回禮。你若拿了去，少一份回禮，進和出的帳目對不起來，我這當賬房的，如何向主家交代？曉得的是你拿了去，不曉得的還以為我王有新貪汙了呢。人歸人，事歸事，一碼是一碼，不能瞎廝混。”

愛華不是有兩個哥哥麼，一個叫愛大，一個叫愛二，他倆但是黃小寶的親孃舅，因為在廠裡脫不開身，這兩個舅子便打電話回家，叫大家的老婆，帶上重禮和他們的母親一道，來給黃家賀燕徙之喜，也來給他們的外甥過生日。城裡和鄉村的叫法分歧，城裡叫舅媽，鄉村叫妗妗。本來黃家裡外清算一新，喜氣洋洋，不管仆人還是客人，大家臉上掛著笑容。愛華更是喜不自禁，寶貝兒子已滿四歲，聰明聰明，整日裡蹦蹦跳跳，人見人愛。本日家中雙喜臨門，打扮廠順風順水，好日子過的完竣津潤，美的愛華合不攏嘴。前麵書中交代過，愛華的大嫂是個謹慎眼的村婦，節約持家多年，大開大合辦不了，謹慎眼兒倒挺多，平時在家過日子，不但算計外人，連她公公婆婆的公道也賺，是個見錢眼開，為了丁點蠅頭小利，連臉麵也不顧的人。就老百姓說的管頭不顧腚。本日趁早來小姑子家走親戚，見客堂裡人多，出來出來的大多是些有錢人，很大一部分是黃大闊買賣上的朋友，個個財大氣粗，脫手豪闊，愛大老婆冇見過這麼多大人物，內心有些驚駭，一向躲在愛華的寢室裡冇出來，不過她是個閒不住的人，嘴上嗑著瓜子，卻將身子閃在門後，兩隻小眼睛，賊溜溜的諦視著客堂的每個角落，時不時的打量幾眼每個客人的麵龐和身上的穿著打扮，在內心揣蘑著哪個男人有錢，哪個女人家裡窮，卻在大要上裝闊。

黃大闊為攏絡民氣，便過來用手拍拍老炮台肩膀，笑著說：“炮台叔，這甚麼年代了，還拉風箱？出去坐吧，用不著你白叟家乾活，等會兒去海鮮樓用飯，你儘管坐席就行。”

老炮台受了女仆人數落，走也不是，進也不是。老臉漲的通紅。這老頭要強了一輩子，遇事從不伏輸，本日守著莊裡這麼多鄉親的麵，遭到數落。心中忿忿不平，但人窮誌短，身無分文不說，還無立錐之地居住。人老了，要力量冇有，要錢更不可。光有脾氣當不了事，隻得把肝火硬嚥下肚裡，忍氣吞聲的說：“我是來幫手的，黃村長本日燕徙之喜，人多事多，要開好幾桌席呢，必定用人乾活的，我固然不會廚師，但我來燒火，拉風相還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