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第2頁/共3頁]

“命個屁！金魚要緊？還是孩子要緊？等會我疇昔，把那些個勞什子全撈出來，一鍋燉了喂狗，我看他還奇怪個屁！”她把小寶拉到懷裡，伏身給他擦潔淨眼淚，問他：“小寶，在家肇事了麼？你這小祖宗，時不時的闖點禍，鬨些小事端，實不為奇，叫你老子生些氣，和你老子是一戶的東西，是那黃賊的種，一點不差。”

“五姐不曉得，在家裡把魚缸裡的大金魚撈出來放在地板上，叫它爬。這不是瞎混鬨麼？那金魚但是他爸的命根子。”

龐大對這娘倆很熱忱，還找出一個玻璃做的罐頭瓶兒，在自來水上裡外洗刷潔淨，放下水，從泥鰍盆裡撈出一條小泥鰍放進瓶裡，對小寶說：“這是你爹，拿回家去養著吧。”

老李頭搖點頭。

“淨瞎猜，家裡一個愛華就夠了，還敢乾那事。”黃大闊輕笑幾聲，倉猝否定外頭有人。他給李二倒滿一杯茶。雙手奉上，說道：“我疇昔和老於有些不鎮靜，還是托你的金麵去找一下老於，讓他探探老李頭口風，問明白他是真想認皮驢還是甚麼意義。想認的話，如何個認法？弄清楚了。我這邊讓五鳳摸摸皮驢的底，看兩端差異多大再說。“

五鳳悄悄點頭。劉學銀歎口氣說：“俺家老賊也不可，或許是這多年，連裡帶外掏空了罷。”兩個女人相視一眼，各自苦笑著搖點頭。遂放下這個沉重的話題，扯開了彆的閒淡。

劉學銀下樓來，見了那瓶和裝在裡頭的泥鰍，笑了笑，從速找出一根小繩，在瓶的脖頸上拴個提扣，還親身提起來在屋裡走了幾步，拴的挺牢，這才放下心來，把瓶放在桌上，叫小寶看著玩。她則拉住五鳳的手，兩人啦些家常理短，還把嘴湊到五鳳耳朵跟前，偷偷扣問皮驢下頭那活無能了嗎？

小寶點點頭。五鳳問：“打她哪兒呢？打她的尾巴好不好？”

“那你籌算如何辦呢？”

“你想爹想瘋瞭如何的？有我這一個老爹還不敷你服侍的麼？”

皮驢和李二在門外下棋，老李頭進店，他連頭也冇抬，甚致連眼皮也不眨一下。若無其事，持續下他的棋。這景象，早叫李二看在眼裡，記在心上。他揣摩著：用個甚麼法兒，即園了老李頭心願，又不致叫皮驢臉麵上有大的過不去。這事要做到分身其美，兩邊對勁，還真不是件輕易哩。

李二成心問他：“故鄉夥，傳聞三炮台要養你的老，你為啥不乾呀？”

皮驢長歎一聲：“爹孃來世多年。猛不丁冒出個爹來。說實話，我思惟上有些接管不了。更何況把這些陳年舊事折騰出來，對老孃也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