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夢裡幾度回故鄉[第4頁/共4頁]

夢裡的他愣愣地看著她。風揚起她的髮尾和衣襬，飄飄欲仙。

戎言耳朵嗡嗡地響，縮緊了身子，微微建議抖。

入迷半晌，他又被外頭的雷聲喚了返來。船晃得實在可駭，連已經坐了一個多月船的他都感覺頭暈腦脹，腹中彷彿有甚麼東西在翻滾，並嚷著要湧出來，一時候，他口鼻間都充滿著噁心的酸味。

然後，是腳步聲。

他滿臉盜汗地往下看，水已經要漫上上麪人的胸口了。嚥了咽口水，他用拳頭不斷地砸著頭頂的木板。

“來人啊，快開門啊！”

在夢裡，那天的大雨變得更加的滂湃了。江水如同被龍神混淆普通，不斷地往岸上送著渾濁的白沫。一波又一波的強浪拍在岸邊光滑的岩石上，收回了震耳欲聾的聲響。

還是會飛的紅色老虎？

“哎……”

統統人都認識到了這一點，哭泣聲不斷於耳。

充滿著腐臭味的船艙裡時不時傳來抽泣聲，即便在船麵被雨水砸得劈裡啪啦作響的時候，他還是能等閒地辯白出那些寒微的抽泣聲。

“如何樣如何樣,宗主是不是醒了？！”

他嗓子一鬆，吐了出來，酸水漫出他的嘴，嘩啦啦地混進了肮臟的水中。像是要把身材裡的統統水分都吐完一樣，他勾著頭，連輪作嘔。

前次下大雨的時候，蛇頭扔了一個受了風寒的孩子下水。

青衣披髮，笑靨如花。

紅色的老虎？

戎言的喉嚨像是被人扼住普通，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盜汗順著他的額頭流下，鑽進他惡臭而發黑的衣服裡。

他殺了統統人，統統人。

那人的手很重，重得他疼得背脊都開端顫栗。

開口的是個女人，並且是個年青女人。一個有著驚人力量的年青女人，這個設法一構成，戎言就昂首望向了她。

白白紅紅的一片，那些被水泡過的傷口全都腫脹流膿，連動根手指都是鑽心的疼。不過幸虧，還是能動的。

再一次，痛覺喚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