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斷袖漢子排排坐(下)[第1頁/共2頁]
正如此時,錦嬤嬤看著夏梨那弓著背的坐姿,頓時職業病發作地開端說道。
宮中秘辛普通都被捂得嚴實,能落在上頭的頂多就是些不痛不癢的傳聞,要想聽新奇*的,就必須得用偷聽的。
上了畫舫,卿藍和錦嬤嬤籌措著清算行裝,夏梨就坐在一邊百無聊賴地喝茶聽水聲。
卿藍聞言停下了手上的活計,歪頭想了一想,“公主這麼說,彷彿是在那裡聽過。”
“是啊,公主,他是奕帝的孃舅啊!”
錦嬤嬤輕咳了一聲,卿藍聞聲朝她望去,見著那不善的神采,終是把這燃燒的八卦之魂按捺了下去,低頭沮喪地理動手邊的衣裳。
“啊噈。”
“是不是又是哪次我們聽宮裡的小宮女談天聽到的啊?”
“是啊,他……他外甥?!”
“……”
“等等,卿藍,你記不記得牧王爺的相好是誰來著?”
卿藍先是莫名其妙, 而後恍然大悟,小臉頃刻白得跟剛從麪缸裡拎出來普通。
“宮中女戒,那是甚麼?能吃嗎?”
奕宮書房中的奕帝洛白亮堂堂地打了一個清脆的噴嚏,打得中間服侍的宮人渾身一抖,誠惶誠恐道:“皇上,但是感了風寒了?”
“對啊,公主,就是阿誰啊。”
卿藍想了好一陣,俄然雙手一拍,兩眼鋥亮道:“是不是奕帝的孃舅啊?”
“孃舅,孃舅,奕帝的孃舅……”唸叨了半天,俄然杏目一睜,“啊,想起來了,龍陽之好的阿誰。”
錦嬤嬤一聽這話,無窮說辭頃刻湧上了喉頭。
卿藍到底還是年紀小,也和其他宮裡的小宮女們一樣,對這些事情非常熱中,此番見自家主子想起來了,一下來了精力,就要甩了手邊的活去同主子談天。
隻見洛白可惜地看了看手中被毀掉的畫作,慢條斯理道:“冇事,估計是有人想朕了。”
卿藍手上的行動慢了一些,“相好是誰?”想了一會兒,纔回想個不清不楚的,“彷彿是他外……外甥?”
夏梨一巴掌拍在了本身的腦門上,“我真是中了頭彩中的頭彩啊。”
夏梨眉頭皺起,眼睛望著船頂,“孃舅?”
“公主你是皇族閨秀,如何能坐冇坐相呢,那宮中女戒都背到那裡去了?”
“……”
“卿藍啊,你有冇有覺著,牧王爺的名號彷彿在那裡傳聞過?”
就像如許,這類時候就要適時地裝傻充愣。
夏梨喝了口茶,點了點頭,“哦,是他外甥。”忽而細心一想,差點腳下不穩地從椅子上摔下去,“他……他外甥?!”
錦嬤嬤一愣,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那公主是要讓奴婢說?
錦嬤嬤是北召公主的上品女官,是皇後跟前的紅人,此人徐娘半老,尚存了些昔日的風韻,作為一個打小進宮的女子,她對宮闈中的明爭暗鬥非常知根知底,這約摸就是皇後讓她陪著夏梨的啟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