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第1頁/共5頁]

“冇有了大人，我們是打不贏的，這你必然是曉得的吧？”

暗器卷著她的斷髮，毫無停滯地釘進了南風中間的牆上，紛繁揚揚的牆粉灑下來，落在了五根木杖上，諷刺似的，分外刺眼。

忽地，一個響雷炸開在天涯，烏黑色的電光如同來自天外，一時彷彿白天。

“除了有幾個販子模樣的人來住店以外，冇甚麼動靜，不過，我總感覺外頭的樹林動得有些不天然，你返來的時候，可重視到甚麼？”

全部堆棧都冇有燈，任誰都能瞧出不對勁。除了雨打在瓦片上的聲音，這裡靜得就像經年的墓塚。

出雲一個恍忽，趕緊仰身躲閃，鋒利的暗器帶著鋒利的風掃過她的麵前，險險地掠過鼻尖，乾脆利落地擱下了額前的幾絲頭髮。

“嗯？”她如同被驚醒似的，忽地轉頭，神情閃動，“如何了？”

出雲也肅著臉，“你這麼是明知故問嗎？”

“公然，大人頂著一身的外傷連著利用了三次五重幻景，還是過分勉強了一些。”鳳曜說著，動手拆起了繃帶，有化膿構成的血水滲入出來，將繃帶染得糊裡胡塗，激烈的藥味異化著血腥味，讓人忍不住想捏起鼻子。

出雲單膝跪在地上，猛地點頭，手上一用力，額前的碎髮頓時無風主動。

外頭模糊躁動起來，鳳曜眸光一利，朝出雲使了使眼色，低聲道：“來了。”

出雲半跪在地上，眼神恍忽地望著越來越近的黑影，溫熱的血順著她的嘴角淋下，下巴和衣衿一片狼籍。

像是墨水逆流而過似的，環形的堆棧四周已經被玄色包裹起來。

出雲同他一道多年，一下就清楚了他的意義，那層好不輕易從她臉上的暗淡又密密匝匝地覆蓋了上來。

纔將將日暮西山，出雲就已經怠倦得幾近要睜不開眼，她忍著不竭從額頭排泄的熱汗，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你……”出雲氣結，一時差點出口啐他，“都這類時候了，你如何還能如此吊兒郎當？”

南風始終毫無反應，如果不是胸口還在起伏的話，恐怕任誰都會感覺，他已經是個死人了吧。

雨點噗噗地打在屋簷和窗紗上，彷彿要將全部天下都吵醒似的，那聲音毫無章法，卻又彷彿近在天涯，對平常人來講，這是一個難以入眠的夜，對鳳曜出雲二人來講，能不能見到第二天早上的晨光都是未知數。

“這類時候？”這一回，他倒是停下了手，一臉當真地瞧著她，“你倒是說說現在是甚麼時候？”

鳳曜眯眼望了一眼潮濕葉片上的餘暉，擔憂地抬頭看了看天。

噠噠噠。

鳳曜神采冇變，乃至另有些好笑地瞧了她一眼，這才低頭持續忙活，“你早也冇問我啊。”

“咳……”

俄然，空曠的堆棧響起了上樓梯的聲音，那聲音裡摻雜著絲絲木板不堪重負的吱呀聲，沉穩而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