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很難[第7頁/共7頁]

等梅玲進了電梯,我和柳月纔到了大堂電梯口,我們饒有興趣地看著電梯往上升。

“你還冇聽我說完那,”我說:“柳建國返來的很短促,今天下去就走了,去台州了,說等今後安設下來會和我聯絡……”

“但是,現在應當能夠了吧?”我說。

“不要碰到她,那樣,大師都會很難堪的!”柳月說。

我來不及和晴兒拌嘴,持續問:“晴兒,那柳建國到那裡去了?”

曾經我想過,隻要能和柳月在一起,哪怕天涯天涯,我亦毫不躊躇。

“好的,半個小時吧,半小時後你給我送過來好嗎?”柳月說。

很難很難

我現在不怕梅玲算計我,我老是擔憂梅玲在張部長麵前誹謗柳月。

“哦……台州……台州……”柳月喃喃自語著。

我冇有再說話,內心持續策畫我的打算。

柳月冇有看我,卻衝著火線努了努嘴巴。

“阿誰是全省評出來的先進,但是,不算是省級先進,是行業協會評的,市裡還是按地市級的先進報酬,隻要省委省當局表揚的先進小我,那纔是省級先進……以是我說,很難很難的,不過你有這個壯誌,好哇――”柳月說。

“自從25年前那場大颱風,那場颱風引發的海嘯,自從我被媽媽用腰帶捆在門板上飄向風雨當中的汪洋,自從我親眼看到那殘虐的波瀾淹冇了我敬愛的爸爸媽媽和江月村的鄉親們,自從我流落了一天一夜後被啞巴父親從海裡撈起,我就曉得,我的命是撿來的,我就曉得,我的生命不再屬於我本身,我就曉得,啞巴父親,是我此生獨一見到的親人,固然他已經成了植物人,但是,我會奉侍他到老,為他送終,必然要讓他魂歸故裡……

“看他的氣色應當是普通,不過他本身說還好……”晴兒俄然又問我:“對了,柳建國去找他的書,冇找到,我說了,說你把《淺顯的天下》給拿走了,帶到北京去了……柳建國說那書他送給你了,做個記念……”

“你不就是省級先進嗎?”我問柳月:“你阿誰全省十大記者……”

“常常想到這裡,我就想起了我的家庭,我的啞巴父親……每當我想起我的啞巴父親,我就想起了台灣電影《搭錯車》的歌詞:‘假定你未曾哺育我,給我暖和的餬口,假定你未曾庇護我,我的運氣將會是甚麼……固然你不能開口說一句話,卻更能明白大家間的吵嘴與真假,固然你不會表達你的真情,卻支出了熱忱的生命……

“對了,明天去那裡玩?”我問柳月。

我又笑了,和柳月一起,出了旅店,在北京清冷的晨光裡,迎著東邊的朝霞,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