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韶齡嬌豔壓群芳〔三〕[第1頁/共3頁]

老頭兒又練了一遍，接著放慢招式，讓寧天看個細心。寧天聰敏好學，一點就透，學習起來，毫不吃力。更兼他明悟“一劍藏空”的事理，學起這“千刀不儘”，更是如魚得水，輕鬆安閒。唯獨不敷的是身無內力，這路刀法中有些高深之處，難以儘演，但即便如此，老頭兒已是讚不斷口，欣喜之餘，笑聲如雷，撲簌簌的傳將出去，驚騰飛鳥一片。

“我常日自誇如何了得，但那日一見華藏鋒的刀法，才知本身真乃井底之蛙，不知六合寬廣多少。懊喪之餘，頓起輕生之念――想我五歲開端練刀。十五歲前已訪遍南北刀術名師，誰知三招一過，就看出本身與他天差地遠，當時我就要橫刀自刎，誰知華藏鋒袖子一揮，我右手痠麻難忍，那刀子‘咣噹’一聲，就掉到了地上。繼而華藏鋒道：‘你我既然有約在先，你輸給了我，命已是我的，如何，想認賬麼？’我當時氣急，張口就道：‘放屁，老子纔不認賬。’華藏鋒點頭道：‘好，你不認賬就行，現下清算一下，我們走吧。’就如許，我成了那小丫頭的主子兒啦！”

“隨後又過了月餘，我隨他父女二人展轉南北，纖纖惱我之媒介語無禮，一起上到處與我難堪。隻是我一向為三招落敗之事耿耿於懷，便不理睬她，光陰久了，她也自發地無趣，便經常逗我談笑――哎，我當時呆裡呆氣的，現在想起，那段日子子何其貴重，我卻隻知沉迷於勝負，不該，不該！”說到這裡，老頭兒長歎一聲，道：“那一晚，纖纖俄然找我，說是她爹爹找我，我本不欲去，恰好感覺也有話想對他說，忍不住就去了。華藏鋒見了我，劈臉第一句就是：‘小子，還未曾想的通透麼？’我一時候隻感覺似悵惘又似復甦，有個事理閃過，卻一下又掌控不住。華藏鋒看我神情，不由得笑了：‘小子，你不過是丟了一身內力罷了，妙手相爭，本不是比內力修為的！’我忍不住問道：‘那爭的是甚麼？’”說到這裡，老頭兒雙眼睛亮，一眨不眨的盯著寧天，一字一句的道：“華藏鋒說道：‘妙手相爭，一曰胸懷氣度，二曰內功真氣，末流才比拳腳武功。’”

寧天畢竟幼年，聽了這等武林奇聞不由精力一振，側耳諦聽。老頭兒陳述舊事，似是非常鎮靜，見寧天聽的當真，心下極是對勁，道：“那第二樣工夫，是一套掌法，叫做‘大九天神禦掌’！”寧天聽了眉毛一跳：“這名字可威風得緊呐！”老頭兒道：“誰說不是呢，這掌法本就是以那‘劫火紅蓮’的內力為根底，練成以後，破儘天下陰柔內力，乃是一等一的短長工夫！”寧天聽了暗記在心，忍不住問道：“那這位創出掌法的明教前輩高姓大名？”老頭兒說到這裡，微微遊移道：“這也是一樁怪事，洞裡二十三絕每一套前麵都雕刻著初創者的名諱，唯獨這‘大九天神禦掌’隻留了修煉功法，那姓名處的石壁凹下去一層，似是被人用極高的內力生生抹去了。”寧天聽的一呆，卻也未多想，連著詰問前麵的。老頭兒隻得又道：“第三套工夫又是一段內功心法，名叫做‘冰封千裡’，嘿嘿，你聽這名字，了不起，嘖嘖，了不起，明教來中原僅幾十載的時候，教內高人輩出，緊跟著那‘劫火紅蓮’以後，就有人創出了截然相反的‘冰封千裡’。這內力與那‘劫火紅蓮’剛好相反，至陰至寒，不過因為修習困難，老夫當日倒是冇有見人用過。不過既然能名列二十三絕之一，想來不會弱於那‘劫火紅蓮’。這工夫的末端，刻的是：‘大光亮教，第三代教主，左輕煙’。”如是一起講下去，老頭兒共講了有半個時候，纔將這二十三路神功絕技儘數講完。末端老頭兒道：“小子，我講了這麼很多，你可聽出甚麼了麼？”寧天一呆，接著思考老頭兒剛纔講過的話，這二十三路武功林林總總，包含了內功輕功，拳掌指腿，可謂將人體的應用生長到了極限，俄然間靈光一閃，擊掌道：“這內裡冇有一樣兒工夫用的是兵刃兵器！”老頭兒點頭笑道：“不錯，難為你如此細心，發明瞭這個線索。不錯，明教自開派以來，教主多是天縱之才，不但統領明教群雄，並且在武道上總有衝破。幾百年來，可謂已將人體各處闡揚了個淋漓儘致，此中廣博精奧之處，比擬少林的七十二絕亦不遑多讓，並且這些工夫雕刻在石壁上，任由弟子們學習，無怪乎以其一己之力，對抗數十倍於己的白道群雄百年而不倒了、”說到這裡，感慨頓生：“那日華藏鋒與我商定三招刀法見凹凸，我本欺他常日未幾用刀，刀意定然難及我精美。豈知兩邊一比武我才發明，這刀在我手中，頂多是一把殺人的利器罷了，但到了華藏鋒手裡，倒是吞雲吐霧，伸縮閃動，如同巨蟒翻身，天龍行雨，竄改無端，能力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