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千刀不儘引一空（三）[第1頁/共4頁]

第二日天一放亮，寧天毅但是醒，精力抖擻，就要去找華纖纖比武。老頭兒卻不焦急，攔下寧天道：“你先彆急，這‘一刀絕空’不比那‘千刀不儘’，不但要神意相合，並且講究內力運轉自如，掌控的分毫不差才行。”說完瞥見寧天麵露悵惘，折了根樹枝，笑道：“來，你揮刀與我先比試一回，能削斷我手中樹枝，纔算是出師了。”寧天心想這還不輕易？擺了個姿式，挺刀就上。不料二人刀枝訂交，驀地一股大力從刀尖傳來，寧天握刀不住，咣噹一聲，刀已被遠遠打飛。當下拾起刀再比，第二次他倒是留了神，內力流轉之下，緊緊的將刀拿住，心想：此次不管如何，也不會被你再把刀打掉。深吸一口氣，一刀揮向老頭兒手中的樹枝。豈知老頭兒樹枝劃出，驀地變相，並不與他刀鋒訂交，樹枝在刀背上輕點一下，寧天頓時感覺一股大力湧來，倉猝運力相抗，殊不料那大力來得快去的也快，眨眼間消逝無蹤。寧天這一次為防刀再被打掉，內力鼓了個實足，刀勢欲收已是不能，隻好揮將出去。就在這時，老頭兒樹枝兒又至，在他刀背悄悄一撥，寧天真氣儘走，冇法順從，悄悄轉轉的，刀子又飛了出去。連輸兩次，寧天神采通紅，好勝心發作，悶頭拾起刀來，又向老頭兒遞招兒。此次他倒是學聰明瞭，這一刀出去，尚留下三分後勁兒，以備萬全。誰知刀枝碰在一起，老頭兒樹枝俄然跟著他刀勢收回，寧天看的清楚，本技藝中之刀看似斬在樹枝之上，實則刀上之力已被老頭兒一收之勢消了個潔淨，本身剛好用不上力，眼看刀勢將儘，還是追不上那樹枝兒，不及思考，傾儘儘力，就在此時，老頭兒樹枝一圈一轉，又如前次一樣，大刀脫手而出。寧天連著出刀三次，也被擊飛了三次，一時候呆立在原地，不能信賴。

華纖纖呆了一呆：“二十年前……冇想到你隻用了十年就創出這麼短長的刀法，哎，一刀絕空，一刀絕空……好名字，好刀法！爹爹當年說你資質勝我十倍，公然不假，公然不假！”她這一段話勾起舊事，聲音又是欣喜，又是可惜：“隻要這一起麼……呢必然另有甚麼壓箱底的絕技吧？”

當下二人再次並肩來到華纖纖洞外，老頭兒大聲道：“纖纖，我這門徒已將我的本領學了三四成，本日我們一決凹凸，你有甚麼絕技，一併上吧、”

（哎，這話都不想寫了，估計寫了也冇人能瞥見）

寧天自知身負重擔，當下要老頭兒寬解，心下暗想：“此次定要贏了劈麵山洞裡的前輩纔是。”

老頭兒看他神采，忍不住道：“小子，這幾下看明白了麼？這人間妙手與庸人的不同就在於此，不在於誰的力量更大，而在於誰能更好的節製力量。所謂妙手，不過是一些方麵比凡人研討的更通透罷了！這就比如用木頭蓋屋子，你取材之時，就要計算好哪一處該用多少木頭，如果為了根兒牙簽也砍斷一棵大樹，如何能算是好的木工？”這話淺顯易懂，寧天聽了，眼中似是閃了一閃，想要再細心的問，老頭兒俄然道：“小子，這事理就如同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隻是須得本身貫穿，如果老頭兒說了，那便是老頭兒的工夫，不是你本身的了。”聽到這裡，寧天驀地覺悟，邢風那日的話語俄然湧上心頭，點了點頭，也不說話，提著那刀出洞去練刀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