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死心寂寂逢鬼劍〔三〕[第2頁/共2頁]

“甚麼！”寧天猛的一醒，昂首向上看去。

施為天笑道：“小兄弟也莫奇特，當年家父創業中半，便看破這世事，因而丟棄了家業，出去與赤鬆大伯雲遊四方。這白也不歸樓的重擔，就全落在了我一人肩上。我爹當年也勸我與他一起出遊，我因為不忍心荒廢了這祖宗基業，便冇有承諾。今後我父子二人就分道揚鑣，極少見麵了。前些年我去中州辦事時，曾在酒樓中瞥見他的身影。當時他穿的，正時這件‘翠杉羽衫’，隻是等我追疇昔的時候，彆人卻已早走了。但桌上留下字條，叫我切勿掛記如此。這才肯定那人真的是他。”

施為天昂首看了他一眼，卻淺笑不語，隻是獨自斟滿了酒杯，遞到他手中，這才道：“你可曉得這‘白也不歸樓’的上一人掌櫃是誰麼？”看寧天神采中流暴露不成思議，似是欲言又止，點頭道：“不錯，就是你說的翠杉翁！他本不叫翠杉翁，他姓施，全名叫作施不儘。”說罷翻起眼皮來看了寧天一眼。

寧天內心一動，道：“那他與掌櫃的您……”

那施為天似是更加盪漾，胸口大大的喘氣了兩下，顫聲道：“這件……這件衣服你是如何……得來的……？”彷彿這衣服與他乾係極大。

施為天站起了身，度到窗前，一字一句的道：“恰是家父！”

施為天點了點頭：“不錯！少時不更事，尚不能瞭解我爹他為何忍心扔下祖宗基業，是以內心還很有埋恨，但長成以後，才曉得這大宋風雨飄搖，內憂內亂，交集一起，實已快到了窮途末路。世態若不承平，便有再大的本領，也難將這酒樓支撐下去。想通了這點，便也瞭解了我爹當年為何會不告而彆，由此也愈發的馳念他白叟家了。隻是他行跡飄忽，我多次去嶺南刺探，也冇有找到……不知小兄弟你……”

寧天隻聽的目瞪口呆，想不到這都城四富之首，竟然是翠杉翁的兒子！隔了好半晌，方纔回過神來，結巴道：“這……這……”任由他聰明聰明，也想不到二人竟會是父子。

施為天看他遲遲未飲，詫異道：“咦？小兄弟另有苦衷？不若說了出來，隻要我施為天能幫上忙的，必然竭儘儘力！”他最擅揣言觀色，見寧天神采陰霾，就知他另有苦處。

寧天看他神采衝動，不敢欺瞞，回聲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