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能使英雄扼腕惜〔三〕[第2頁/共3頁]

林卿卿反身將他抱住，點頭道：“那大哥你就去練啊，為甚麼憂愁。”

寧天點頭道：“不錯！”當下不再說話，苦苦冥思。

林卿卿眼睛眨了眨，回想道：“我記得那天他說本身‘有劍無劍都已一樣’，這是甚麼意義？”

林卿卿小嘴一撅，哼道：“你的工夫當然好啦，老是藉著一身臭工夫欺負我。哼，我是如何追也追不上啦！”

寧天笑道：“想不到你烤的兔子如此好吃，這隻已讓年老邁飽口福，那用美酒泡過的，想必更是妙不成言了。”

寧天點頭道：“邢前輩那日對我說過，‘書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拘泥於陳，就落了下乘。’這幾句話我幾次思考，說的極對。自師父故後，我便沉心於這《洞天訣》中的工夫。書中的工夫說白了，便是個無形的圈子，我總按這書上的工夫去練，工夫就有矩可循。與人比武時，如果門路被人看破了，還不是百戰百敗麼？”林卿卿聽的秀眉一蹙，說道：“照你這麼說來，那書上的工夫便冇用了麼？”寧天笑道：“那也不是。每種工夫，一經傳播，便有曆代的前輩去粗留精，填殘補缺，傳播越久，也就越無懈可擊。比方少林寺千年古刹，每一起工夫都是顛末曆代高僧的千錘百鍊而來，便是最簡樸的一起‘羅漢拳’，讓妙手使出來，那也是能力極大的。”

寧天颳了她秀挺的鼻子一下，摟住她笑道：“拘泥於口訣冊本，是死；不曉得變通改進，也是死，這便是殊途同歸的事理。大哥的技藝和普通人脫手尚可，如果碰到了蕭無克那樣的絕頂妙手，隻怕走不到兩招，就被製住。”頓了頓，又淡淡的道：“何況大哥身負血仇，不將武功練上去了，如何報仇？”

寧天點頭道：“不錯，師父當日傳我劍法時也曾說過這些話。邢前輩雖還未達劍氣縱橫的境地，但練到他這類境地，已是少有對抗，罕見得很了。”想到這裡，靈光一閃，擊掌道：“對，便先從劍法練起吧！”尤曦平生所精，首推劍法，以是固然寧天常日極罕用劍，但劍法亦高。

寧天點頭笑道：“既是無有儘頭，我輩更應勤修苦練纔是。卿卿，你感覺大哥武功如何？”

林卿卿迷惑道：“這事理可不錯。但你不是說要跳出圈子麼？”

林卿卿見他愁顏稍霽，鼓掌道：“劍是百兵之皇，若大哥也能練到老羽士那境地，就短長得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