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耄耋四友存怪癖〔一〕[第1頁/共2頁]

那老者哈哈一笑，擺手道：“不礙事不礙事，這工夫也冇甚麼了不起的，我大哥便喜好隨便學人家的工夫，我教給你如何？”他實是嘴讒之極，竟是非要傳工夫給林卿卿。

林卿卿見他瞬息就將一隻兔子吃了個潔淨，眼睛骨碌骨碌的看著本技藝裡這隻，小嘴一撅，將烤兔藏在背後，急道：“這隻可不能再給你了，大哥和我還冇吃呢！”

那老者大喜，將燒雞丟到一旁，夾手奪過燒兔，風捲殘雲的吃了個乾清乾淨，一麵吃，嘴裡還含混不清道：“小女民氣腸好……技術也好……恩，恩……，老頭子吃了你的燒兔子，還要想個彆例酬謝你纔是……恩，好吃……”

時價隆冬，萬物富強，林卿卿不半晌又打到兩隻野兔。洗剝潔淨後，就架起火堆籌辦烤食。她技術高超，固然冇有油鹽醬醋的佐料，亦是肉香四溢，取起一隻放在鼻子邊嗅了嗅，正要大聲讚歎，突聽頭頂有個聲音道：“好香的兔子啊！好香，好香！”

也不見這老者如何行動，就從樹上跳到了地下，他身材胖腴，這一下就顯出極高超的輕功。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點頭道：“小女大家長的標緻，技術也好，連個兔子都能烤的這麼香，恩……女人，你送我吃一隻好不好？”

林卿卿昂首一看，一個青袍綠褲的胖老者已不知甚麼時候立在了頭頂的樹叉上，笑咪咪的看著林卿卿。他鬚髮皆白，端倪清奇，很有些仙風道骨，恰好一手抓隻燒雞，一手舉個雞腿，吃的滿手是油膩，眼睛還賊骨碌的看著林卿卿手裡的兔子，喉嚨骨碌骨碌的嚥唾沫，明顯讒極。

“嶺南四友，意氣相投，同生共死，休咎相休。”赤鬆子，玄柏公，翠杉翁，墨竹生，四人當年結為異姓兄弟，而後出世入死，從不分離。這四小我都有一身極高超的工夫，隻是行事卻亦正亦邪，何況各有一個怪癖，江湖裡的豪傑便送了他們一個“嶺南四怪”的外號。那老邁赤鬆子從小就流落江湖，或拜師，或偷學，或強搶，或挑逗，老是要把人家的工夫學到手才肯罷休。厥後歸隱嶺南，就少在江湖走動，但技藝之高，已穩是江湖前十。傳聞赤鬆子比來一次出落江湖是在三年前，和三個義弟夜闖少林藏經閣，意欲“借閱”少林文籍。當時少林一眾武僧正赴邊應急，隻要方丈玄清一人主持寺內，四人本欲用強，但玄清方丈卻隻露了一手，便將四人驚走。而後江湖再冇有了四人的動靜，江湖上便垂垂淡忘了四人，而玄清的名號卻更響了。林卿卿聽師父提過幾人的名號，她記性又好，卻還記得這四小我。

那老者眼睛一轉，拍了拍腦袋，回身奔了出去，不半晌，又奔了返來，手裡已多了十數隻兔子，前腿俱被草莖縛在一起，不住的掙紮。他將兔子提到林卿卿麵前，笑道：“好女人，我這有好多兔子，再換你一隻好不好？嘿嘿，你再去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