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智武子分軍肆敵偪陽城三將鬥力(2)[第1頁/共4頁]

妘斑見魯將凶悍，一個賽一個，遂不敢出戰，叮嚀軍民極力恪守。各軍自夏四月丙寅日圍起，至蒲月庚寅，凡二十四日，攻者已倦，應者不足。俄然天降大雨，高山水深三尺，軍中驚駭不安。荀偃士、匄慮水患生變，同至中軍來稟智況，欲求班師。不知智況肯服從否，再看下回分化。

第一軍，上軍元帥荀偃，副將韓起，魯、曹、邾三國以兵從，中軍副將範匄策應；

荀況傳令：第一次上軍出征，第二次下軍出征，第三次新軍出征。中軍兵將，分派策應，周而複始。但取盟約歸報，便算有功，更不準與楚兵交兵。公子楊乾，乃悼公之同母弟，年方一十九歲，新拜中軍戎禦之職，血氣方剛，未經戰陣。聞得治兵伐鄭，磨拳擦掌，巴不得獨當一隊，立即上前廝殺。不見智況點用，心中一股銳氣，按納不住，遂自請為前鋒，願效死力。智況曰：“吾本日分軍之計，隻要速進速退，不以克服為功。分撥已定，小將軍雖勇，無所用之。”楊乾固請自效。荀況曰：“既小將軍堅請，權於荀醫內行下策應新軍。”楊乾又道：“新軍派在第三次出征，等候不及，求撥在第一軍部下。”智況不從。楊乾恃自家是晉侯親弟，逕將本部車卒，自成一隊，列於中軍副將範匄以後。司馬魏絳奉將令整肅行伍，見楊乾越次成列，即鳴鼓告於眾曰：“楊乾故違將令，亂了行伍之序，論軍法本該斬首。念是晉侯親弟，姑將仆禦代戮，以肅軍政。”即命軍校擒其禦車之人斬之，懸首壇下，軍中寂然。楊乾素驕貴自恣，不知軍法；見禦人被戮，嚇得魂不附體，非常驚駭中，又帶了三分羞，三分惱。當下駕車馳出虎帳，逕奔晉悼公之前，哭拜於地，訴說魏絳如此欺負人，無顏見諸將之麵。悼公愛弟之心，不暇致詳，遂拂然大怒曰：“魏絳辱寡人之弟，如辱寡人。必殺魏絳，不成縱也！”乃召中軍尉副羊舌職往取魏絳。羊舌職入宮見悼公曰：“絳誌節之士，有事不出亡，有罪不避刑，軍事已畢，必當自來賠罪，不須臣往。”瞬息間，魏絳果至，右手仗劍，左手執書，將入朝待罪。至午門，聞悼公欲令人取己，遂以書付仆人，令其申奏，便欲伏劍而死。隻見兩位官員，喘籲籲的奔至，乃是下軍副將士魴，主候大夫張老。見絳欲自刎，忙奪其劍曰：“某等聞司馬入朝，必為楊公子之事，以是急趨而至，欲合詞稟聞主公。不識司馬為何輕生如此？”魏絳具說晉侯召羊舌大夫之意。二人曰：“此乃國度公事，司馬奉法忘我，何必自喪其身？不須令仆上書，某等願代為啟奏。”三人同至宮門，士魴、張老先入，請見悼公，呈上魏絳之書。悼公啟而覽之，略雲：

君不以臣為不肖，使承中軍司馬之乏。臣聞全軍之命，繫於元帥；元帥之權，在乎號令。有令不遵，有命不消，此河曲之以是無功，邲城之所乃至敗也。臣戮不消命者，以儘司馬之職。臣自知上觸介弟，罪當萬死！請伏劍於君側，以明君侯親親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