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晉悼公駕楚會蕭魚孫林父因歌逐獻公(2)[第3頁/共4頁]

話分兩端。卻說衛獻公名蒐，自周簡王十年，代父定公即位。因居喪不戚，其嫡母定薑，逆知其不能守位，頻頻規諫，獻公不聽。及在位，日趨放縱，所親者不過讒諂麵諛之人，所喜者不過鼓樂田獵之事。自定公之世，有同母弟公子黑肩，怙寵專政。黑肩之子公孫剽，嗣父爵為大夫，很有機謀。上卿孫林父，亞卿寧殖，見獻公無道，皆與剽交友。林父又暗結晉國為外援，將國中器幣寶貨，儘遷於戚，使老婆居之。獻公疑其有叛心，一來形跡未著，二來畏其強家，以是含忍不發。

彼何人斯，居河之糜？無拳無勇，職為亂階。

又來歲為周靈王十二年，晉將智況、士魴、魏相，接踵而卒。悼公複治兵於綿山，欲使士匄將中軍，匄辭曰：“伯遊長。”乃使中行荀偃代智況之任，士匄為副。又欲使韓起將上軍，起曰：“臣不如趙武之賢。”乃使趙武代荀偃之任，韓起為副。欒黶將下軍仍舊，魏絳為副。其新軍尚無帥。悼公曰：“寧肯虛位以待人，不成以人而濫位。”乃使其軍吏，率官屬卒乘，以附於下軍。諸大夫皆曰：“君之慎於名器如此。”乃各修其職，弗敢懶惰。晉國大治，答覆文、襄之業。未幾，廢新軍併入全軍，以守侯國之禮。

忽一日，獻條約孫、寧二卿共午食。二卿皆朝服待命於門，自朝至午，不見任務來召，宮中亦無一人出來，二卿心疑。看看日斜，二卿饑困已甚，乃叩宮門請見。守閽內侍答曰：“主公在後圃演射，二位大夫若要相見，可自往也。”孫、寧二民氣中大怒，乃忍饑徑造後圃，瞥見獻公方戴皮冠，與射師公孫丁較射。獻公見孫、寧二人近前，不脫皮冠，掛弓於臂而見之。問：“二卿本日來此何事？”孫寧二人齊聲答曰：“蒙主條約共午食，臣等服侍至今，腹且餒矣。恐違君命，是以來此。”獻公曰：“寡人貪射，偶爾忘之。二卿且退，俟他日再約可也。”言罷，適有鴻雁飛鳴而過，獻公謂公孫丁曰：“與爾賭射此鴻。”孫寧二人，害羞而退。林父曰：“主公耽於遊戲，狎近群小，全無還禮大臣之意。我等將來必不免於禍，如何？”寧殖曰：“君無道，止自禍耳，安能禍人？”林父曰：“我意欲營私孫剽為君，子覺得何如？”寧殖曰：“此舉甚當，你我相機而動便了。”言罷各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