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諱莫如深[第2頁/共3頁]

“但憑姑父做主。”秦綸起家跪下道。

秦綸固然慚愧自責，但她現在更想弄明白秦樸墓碑之事，便仗著膽量道：“姑父既然問我為何落水，綸兒不敢坦白，昨日綸兒旅遊花圃，在湖邊瞥見了姑母的墓，故而受了驚嚇出錯落水。”

六皇叔坐姿嚴肅，兩隻手放在太師椅的椅把子上，長鬚齊胸，雙目灼灼地盯著秦綸。

秦綸被六皇叔峻厲的眼神盯得內心直髮毛，聯珠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書房內本就很憋悶，秦綸隻聽得屋外頭雨水從廊簷上打落到窗台上的聲音。

半晌，六皇叔纔開口說話，但並冇有接秦綸的話茬，而是談了另一個話題：“郡主感覺我那犬子宋祿如何？”

隻見六皇叔正立於書案前寫字，身後是一隻龐大的書廚，書廚和裡牆一邊寬，書房兩邊的牆上各開著一個巨大的窗戶，屋內闊朗光亮。案上有筆墨紙硯，鎮紙印泥，另有宣紙兩遝，奏本多少，皆是貴重之物。案下鋪著一張龐大的暗紅色的地毯，金碧光輝，繁華氣度。秦綸揣測著，這張地毯應當是波斯的納石失，地毯下又是鋪著紫檀木的地板。書案的下首是一溜太師椅，椅子上皆鋪著織金線的刺繡軟墊。

秦綸忙打岔道：“姑父這是說那裡話？二表哥那是大智若愚，他一點也不減色於其他二位表哥。”

秦綸聽了雖不甘心和彆人一道入宮，但自她來了都城，她的統統早已身不由已，由不得她有貳言。

公然，六皇叔持續說道：“你和宋祿都是我的孩子，我既幫不了他，天然也幫不了你。你比祿兒聰明，端陽節進宮今後，你凡事都要低調謹慎，切不成招惹是非獲咎彆人。姑父能看出來，你是個明白孩子。其他的廢話未幾說，你隻需記著八個字――”

六皇叔聽著拆門板這事兒確切像是本身阿誰傻不愣登的二兒子做的，但又不知秦綸為何會掉入河裡，忙召秦綸來問個清楚。

第二日，六皇叔掃墓返來，還未進內府的宅門，早有邀功請賞的耳報神將宋祿與秦綸的事諜報予他。實在也不需旁人去奉告，後院那半截子門板一時半會兒也補不好，六皇叔遲早會瞥見的。

“八個字？”秦綸駭怪地抬開端來，不知六皇叔要說甚麼八字規語。

約摸過了半刻鐘，六皇叔才抬開端來，剛巧窗外此時又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六皇叔親身脫手將書房內兩邊的窗戶儘關了，又拉下竹簾，全部書房內的光芒一下子暗沉下來。

六皇叔見秦綸還比較會說話，氣色也和緩了很多，站起來在地毯上來回踱步道：“以是這伉儷之間，山高則水低，山低則水流，不是東風賽過西風，便是西風賽過東風。”

秦綸斜簽著身子坐了，聯珠垂首立在她身後奉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