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誥命保媒[第1頁/共3頁]

“我傳聞曹家成心讓曹泠的胞妹曹淮來歲選秀入宮，走的恰是貴妃娘孃的門路。”秦老太太說。

說著，吳夫人又拉起秦綸的手對秦機徐氏說道：“彆說這門婚事本就委曲了我家綸兒，就說那曹家在聖上麵前不過是常日裡都見不著的主子，你們之間不過是口頭之約，皇上一道聖旨，甚麼都取消了。”

“我這輩子竟冇有像綸兒這麼標記的一個女兒，隻要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不提也罷。說到底，還是你們比我有福分啊！”吳夫人拉著秦綸的手細細打量，隻見燈光下膚若凝脂，指如蔥根，不由讚不斷口。

徐氏亦不甘心，但礙於情麵和身份，不能多話。

秦機頭上的汗都滴下來了，徐氏亦不敢多話，秦老太太接話道：“夫人說得有理，隻是……這江州城都曉得我家綸兒是許了曹家的，夫人您看，曹家本日也送來了賀禮。”

半晌，還是秦機突破了沉默，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多謝嫂子抬愛，隻是……我家秦綸已經許給了鹽運曹家，隻怕……”

“確有此事。”秦機扶著秦老太太轉過迴廊，來到秦老太太住的院落。

“本日曹家的賀禮你瞥見了？”秦老太太邊走邊低聲問秦機。

“這個天然是。”秦機和徐氏連連點頭。

“母親……”秦機麵有難色，“你看本日之事，可如何是好？”

“母親有所不知，前日之事，乃是個不測，貴妃娘娘愛好素淨，傳聞那匹衣料本是蜀錦局織造，後不知怎的，轉到我江州織造，我局向來冇有給貴妃娘娘裁製過衣物，貴妃娘娘不滿也是在道理當中。”秦機道。

提起秦樸，秦機的眼角有些潮濕：“母親，何必又提樸兒呢？十年疇昔，先皇歸天，聖上即位，金鑾殿上早就換了一茬人了。”

“那裡，吳夫人您謙善了，我老太婆雖說是耳聾眼瞎，卻也傳聞您的兩位公子在都城那都是國之棟梁，當今聖上正視得很呢。”秦老太太陪笑道。

“啪！”地一聲，吳夫人利落地合上茶盞的杯蓋，反問道：“下聘冇有？可有婚約？可有媒人？可有文書為證？”

秦機走過來解釋道：“吳夫人是你嬸子的表姐，你是該叫一聲嬸孃纔對。”

“這倒冇有……”秦機搖了點頭。

秦綸並不識得這位婦人，拿目光朝向秦機乞助。

吳夫人瞄了一眼不遠處檯麵上那盞玉快意，嘲笑道：“我看這曹家的誠意也不過如此嘛，弟弟弟妹是講誠信之人，但是人家……我看一定放在心上。”

“瞥見了。”秦機道，“定是為了前一陣那批衣料獲咎了貴妃娘孃的事，曹家這是在避嫌呢。”

夫人在徐氏的伴隨下去自去歇息，這邊廂可愁壞了秦機和秦老太太。

吳夫人笑道：“那既然如此，便是不作數的，男未婚，女未嫁，統統都能夠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