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奪妻之恨[第2頁/共3頁]

“甚麼？”徐氏從凳子上一下子站了起來，“那曹沁是個庶出，也配娶我家純兒？這如何能夠？”

秦羽明知曹泠是用心前來找茬，但礙於麵子，也隻得假裝不為所動，獨坐窗邊，手中擒一隻青白瓷的酒盅，頭也不抬，朱唇輕啟，兀自喝酒。

秦羽在雅間內倒上酒坐下，釉裡紅在一旁操琴伴奏，二人對目相視，皆會心一笑。秦羽略欣喜，一杯酒下肚，隻覺胸中陰霾散去很多。

釉裡紅一驚，手一抖，彈出了一個破音，但到底出落風塵，見過些世麵，忙又靜下心神持續操琴，且聽秦羽如何說。

秦羽心中一緊，秦綸之事倒是秦府理虧，若此時曹泠要讓本身尷尬，本身也無言以對。

釉裡紅不愧是江州的頭牌，早就見慣了客報酬她爭鋒妒忌，還是低頭操琴，清風徐來，水波不驚。

曹泠身高八尺，臉麵苗條，鼻子矗立，端倪結實，穿一件藍灰色的袍子，腰間繫一條赭石色的鑲金邊腰帶，腰邊佩一把紅色的蛇皮寶劍，神采邪魅陰冷。

陶氏回家去數日，申明環境，那兩江總督陶敏是個世故之人，不肯意攬這檔子事，打發陶氏歸去，隻說是身材不適，臨時無能為力。

“不過……”曹泠嘴角微微一挑，又把秦羽的心給提了起來。

“出去！”曹泠喝道。

不幾日，曹家咽不下秦綸退婚這口氣，竟然把聘禮堆到門上，說是替曹沁求娶秦純。把秦機氣得三五日未吃得下飯，但卻又不敢在現在獲咎曹家四周楚歌，便交代府中諸人，此時現在，不管曹家作何動靜，務必啞忍，不成獲咎涓滴。

“這你還看不出來嘛！”秦機拍著桌子忿忿地說道，“那曹家是憋著氣，用心要叫我秦府尷尬！”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一旁的秦老夫人按住徐氏，對陶佩說道：“不宜親上作親，這話原是說給外人聽的，你如何倒還拿出來當個事理擺？你既嫁入我秦府，萬事就該以秦家為先。府中的環境你不是不知，本日你來，逼問你婆婆與我，我們亦是做不了主。你這麼鬨下去也是無益，倒不如作出個賢能的樣兒來，今後也好拿得住羽兒。畢竟，你纔是羽兒的正房原配。”

曹泠麵帶挑釁地瞟了釉裡紅一眼，對秦羽道：“不過，本日我曹某就是想讓釉裡紅女人陪我喝酒，不知秦兄可否現在退出去，把她讓給我？”

陶氏常日裡仗著本身孃家勢強，向來不把秦家的長輩放在眼裡，對秦羽也是呼來喝去。何如現在秦綸進宮，不管如何，秦家今後便是皇親國戚，陶氏雖心中不忿，但到底也要給本身留半分餘地，並且本身多年不讓秦羽納妾，對外也是說不疇昔。陶氏亦不肯獲咎曹家，她實在曉得接管曹漣是遲早的事，但總還是心中不平，要鬨上一鬨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