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合縱連橫 （下）[第1頁/共4頁]

看著相有豹那沉吟思忖的模樣，路老把頭悄悄撚弄著下顎上的髯毛，躊躇著開口說道：“這倒也不是全然冇有體例.......我們駝行裡頭也有寄養的路數，平常時都是把看中的馬駒、牛犢交了訂錢、擱在口外打老了交道的牧民那兒寄養，隻比及一季過後，馬駒、牛犢養大了身架，這才趕回四九城中發賣。隻是這體例也怕一樣――這如果撞見了牛馬疫病，說不好就是個血本無歸！相爺，您那位朋友如果能信得著我，倒是能嚐嚐這體例？”

“路老把頭，我這兒也給您交個實底――我口外的那位朋友，今後要在口外駝道上伸手的，也就隻要跟東洋人扯上了勾連的駝隊！像是如許的二燙、三燙牛馬買賣，您策應麼？”

悄悄捋著顎下髯毛，路老把頭沉吟著朝相有豹說道：“相爺，但凡是在駝行裡頭廝混的主兒，為了討口吃的、求個活命，誰也都不敢說本身身上、手上能有多潔淨。哪怕就是我這老兒子。常日裡都叫我細心護著，手裡頭也都有了兩條性命！可話也還得說返來，有些事兒.......可還真不敢過分肆意妄為。就像是做這二燙、三燙牛馬的買賣，駝行裡有個說死了的端方，那就是不能朝著同業動手！要不然，大師都拆台撬牆角。這駝行買賣可就冇法做了！您在口外的那位朋友交代過來的二燙、三燙牛馬，如果打從駝隊裡頭踅摸來的........相爺，不是我老頭子矯情，這買賣我還就真不敢策應了，您可千萬包涵！”

重重地點了點頭，路老把頭也是擁戴著說道：“相爺，凡是您口外那位朋友能拾掇了這跟東洋人扯上勾連的駝隊，那這二燙、三燙牛馬買賣，我也就一口承諾下來了！隻不過.......都說豪傑難敵四手、餓虎還怕群狼，您口外那位朋友的本事再大。怕也得.......多加幾分謹慎呐！”

隻是略一思忖，路老把頭已然和聲笑道：“相爺，這事兒提及來倒也不難。隻如果能把昌平駝行那些個牲口圈兒好生拾掇出來，再從駝隊裡挑幾個技術隧道、心機也沉穩的好把式籌劃著那二燙、三燙的技術，最多有個小半年的工夫，這買賣也就能穩穩鐺鐺見著利！到時候我們照著駝行端方跟您那位朋友分賬也罷，按著道上路數通財也罷，都由著您那朋友一句話！隻不過.......相爺，我這兒倒有幾句不入耳的，您能容我說道說道麼？”

瞧著相有豹吞吞吐吐地把話說了個半截子。路老把頭倒是毫不避諱地笑著朝相有豹擺了擺手：“相爺，您倒也真不消給我這駝行裡頭的老混子留甚麼臉麵。冇錯兒。駝行裡頭走口外，哪兒就有那麼好的運氣，每回都能撞見有合適的大牲口發賣？趕上有代價漲得太特彆的時候，我們可也不能叫駝隊走空了不是？偶然候收一點兒叫人拾掇過的二燙、三燙牛馬（注1），倒也算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