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亦師亦友[第1頁/共4頁]
也就是那久病成良醫的事理,當真身上帶著工夫的練家子,多數也都能曉得幾分藥材上的學問。就像是韓良品所說的這金蟾膏。雖說算不上甚麼太金貴的藥物,可也都是拿著多少人的皮肉傷勢、攢年初磨練出來的老方劑,指甲蓋大小一團朝著全部背脊上血淋淋的傷口上一抹,轉天就能瞧見背脊上結痂。
接過了相有豹扔過來的那一小團鬼留客,韓良品朝著相有豹一拱手:“相爺,這我可就真不客氣了!人都說江湖道上手裡有兩下子絕活兒的人物,差不離都有些個敝帚自珍的弊端。可我這兒說句托大的話,我們倆這倒是真都冇這忌諱?”
在膝頭、肘彎上都綁著兩塊厚皮子,腦袋上的帽子也都換了個帶遮臉兜攔的倭瓜筒子皮帽,腰腹間更是不鬆不緊綁了塊鞣製過的羊皮肚兜擋風,哪怕郊野中的北風愈發殘虐,可騎在頓時的相有豹與韓良品倒是壓根也都感受不到酷寒,隻顧著順著麵前雪地上剛踏出來的馬蹄印子緩緩前行。
伸手拍了拍馬脖子,韓良品微微點了點頭:“我師父吃的是獨一份的江湖飯,講究的就是個來去如風、一擊必中,在馬背上頭的工夫倒是向來不敢撂下。打小我師父就把我扔馬背上打熬身架,直練到吃喝拉撒睡都能在頓時清算、十天半個月不上馬也能度日,這才叫我下地操弄旁的工夫樁架。這也不怕您笑話。剛從馬背高低來那幾年,走道兒都是羅鍋腿、一步邁出去身子就跟著打橫裡搖擺,誰見了誰都樂!相爺,您看我這兩條腿......”
滑頭地低笑著,韓良品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子,伸手解開了綁在本身腰腹間的那皮肚兜,再將那皮肚兜裹上路邊凍得掉了下來的枯樹枝,緊緊地綁在了馬背上,口中倒是朝著相有豹低笑著說道:“相爺,就您這七竅小巧的心肝,就真冇瞧出來那倆菊社伴計想要弄甚麼古怪?”
斜著眸子子,相有豹拿著一雙早早練就的夜眼看著雪地上留下的馬蹄印,非常獵奇地朝著韓良品問道:“這還真是.......我也就能瞧得出來這馬蹄印子的新舊成色,想要從這馬蹄印子上頭算計馬力......韓爺,勞您指教?”
朝著相有豹比劃出了個大拇哥,韓良品由衷讚道:“這玩意無形無跡,哪怕是明白日用起來,平凡人也瞧不出來,當真當得起這鬼留客的名頭!最可貴是這玩意是先纏馬腿再發力,比那些個橫在道上的絆馬索要好用了很多。真如果撞見了身後有多量追兵,這鬼留客但是能派上大用處!”
非常附和地點了點頭,韓良品抬手拍了拍馬脖子,讓胯下那匹驢子般的矮馬略略放慢了些腳步:“理兒倒是這麼個理兒,隻不過......真能掏心窩子揣摩工夫的人,倒是真難尋著!相爺,您就說這瞧雪地上頭的蹄子印算計馬力的工夫,多少年下來都說是馬背上的積年熟行才氣明白、也都是貼身的門徒、子侄纔會挑個合適的時候傳授。可真如果挑瞭然說,倒也不比三字經、百家姓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