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君子可欺[第1頁/共4頁]
好輕易平複了呼吸,納九爺像是個被激憤的孩子般跟納蘭嘔上了氣:“我還就偏說!那水先生......”
狠狠一拍大腿,納九爺幾乎把另一隻手裡端著的茶碗當作了驚堂木拍在桌子上:“誰說不是呢?!就不提水先生家先人,隻說這水先生本身吧――北洋、民國多少大官,坐著洋車、拿著花旗票上門求水先生出山當清客、當官,水先生說死了就是不去!傳聞當年北洋段祺瑞部下一副官,也是拿著花旗票和一把盒子炮拍在水先生麵前,猜猜水先生如何說?水先生說.......”
像是說得鼓起,納九爺一口氣將半碗熱茶喝了個潔淨,這才抹著嘴唇持續說道:“傳聞當年皇宮大內裡,有位大朱紫帶著一車金銀和一口鬼頭刀去了水先生先人家裡,讓水先生先人選一個。猜猜如何著――水先生家先生立馬讓百口長幼沐浴換衣盤辮子,一家長幼幾十口兒人齊刷刷站到了那口鬼頭刀前!”
伸手在納九爺背脊上不輕不重地拍打著,相有豹也是一臉莞爾的模樣:“師妹,你這也太能挑時候了!冇見著師叔這兒說得正過癮麼?好賴你也讓師叔說完......”
朝著帶著幾分責怪模樣的納蘭一呲牙,納九爺倒也像是被閨女數落慣了似的,壓根也冇拿著納蘭的責怪當回事,扭頭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當年的大清國,那但是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的年代。多少山南海北出了名的學問人,隻一看大清國八旗兵手裡頭的大刀電影、狼牙棒,立馬就剃髮異服成了大清國的官兒?能有這股子血氣、乾勁的讀書人,當真是未幾了!”
驚奇地瞪大了眼睛,相有豹咂舌不迭地詰問著:“那厥後呢?”
如同墨客吟詩時被人搶先念出了詩中佳句,納九爺一口氣憋在了喉嚨口,猛地嗆得大咳起來,邊咳邊掙紮著特長指向了忍俊不由的納蘭:“我的個親閨女......你這是......咳咳......要弄死你親爹不是?”
用力一拍桌子,納九爺的模樣實在像是個在茶社裡平話的先生:“厥後更邪乎!水先生家裡那位他冇認的媳婦也跟著尋來了,看著死活拉不動已經凍了個半死的水先生,那女人也絕,跟著就跪下了,又跪了一天一宿!到厥後那大戶人家看著這是要出性命的事兒,也就不得不開了中門,把快凍死的水先生搭出來,再安排水先生住在他們家書齋裡,把那碑文看了七天七夜!”
狠狠白了相有豹一眼,納九爺涓滴冇好氣地哼道:“這還不是你那糟心爛肺的徒弟嘬出來的事兒?當年你徒弟出事以後要分開四九城,可城門洞裡全都是打行的刀手、另有些個旗人大戶家的護院把著,就等著拿著了你徒弟撒氣!是這位水先生家的長輩看著你徒弟也算是個有本領的人物,睜眼閉眼的、就把你徒弟夾在他家每天去玉泉山打水的水車裡矇混出城的!”